陈宁殊还在换衣服,门已经被敲响了。
“这么快?”打开门,司雨晨已经站在门口。
“哎,你们女人就是慢。”司雨晨玩着自己后脑勺上的羊毛毡假发条。
“说得自己不是女人一样,”陈宁殊白了她一眼,眼睛在司雨晨的身上一扫而过,“虽然要什么没什么,跟平板电脑没什么区别,不过还好你头发是个女人的样子。”
司雨晨却不接陈宁殊的话,“你就打算让我一直站在门口等你?”
“你可以回你房间等。”陈宁殊一本正经的说。
“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不打算。”
“我惹你了吗?”司雨晨追问。
“我在换衣服,你要进来观赏?”陈宁殊眉一挑,盯着司雨晨的眼睛。
“我……不知道啊,我回去等你,你好了敲我房门。”司雨晨讪讪的说。
陈宁殊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
“可以走了。”陈宁殊敲了敲司雨晨的门。
“你饿了吗?”
“你不说我还没感觉,这样提起来,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陈宁殊和司雨晨走在沱江边上,有些卖银饰的小贩在摆地摊,时不时还传来一句“帅哥给女朋友买个首饰吧,正宗藏银”。
司雨晨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笑。
陈宁殊的脸却唰的一下红了。
司雨晨正要问陈宁殊吃什么,一扭头看见陈宁殊脸红的模样,一脸止不住的笑意,“你怎么跟初中生一样,还脸红。”
“你脸皮厚,我可不像你。”陈宁殊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司雨晨看陈宁殊不禁逗,就不再说这件事。
“有家米粉馆,很有名,要去尝尝吗?”
陈宁殊不置可否,但还是跟上了司雨晨的脚步。
陈宁殊看着前面的售票处,停下脚步,“把你学生证和身份证给我,我去买票。”
“让我找找,”司雨晨宁左翻翻又找找也没找到学生证,“没找到……我买全票吧。”
陈宁殊一脸黑线,“你出来旅游不带学生证?哎,壕的世界我果然不懂,此生注定与上流社会无缘了。”
“学生证和上流社会有个毛关系啊,”司雨晨的手刚打算从包里出来,突然觉得摸到一个小册子,“哎哎哎,我找到了,学生证。”
司雨晨打开学生证,上面的照片还是大一时候照的,那时候她剃了鬓角,留着干净清爽的短发,碎碎的刘海刚到眉毛,穿着白衬衫,和后面的蓝色背景一对比,衬得脸特别白。
陈宁殊接过司雨晨的学生证,“没想到你以前还挺帅的。”
“我现在更帅啊。
陈宁殊不理她,拿过司雨晨递给她的证件和钱就往售票处走,司雨晨拦住她,“我也要看你的证件照。”
她似乎没想到司雨晨会这么说,一抬头,对上司雨晨嬉皮笑脸的模样,“没个正形。”
一群写生的美术生在买票,陈宁殊在距离售票处两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你是怎么想起来弄这么个头发的?”
司雨晨拿出手机,透过黑色屏幕的反光照照头发,“不好看吗?”
“没说不好看,就是觉得有点特立独行了。”
“你学什么的?”司雨晨没接她的话。
“戏剧。”陈宁殊照实说了。
“学戏剧的怎么这么保守?这种头发现在在国内很流行啊。”司雨晨拿着手机的手放了下来,把手机放进牛仔裤口袋。
“不是保守不保守,是太引人注目了,跟你走在一起压力真大啊。”陈宁殊叹道。
司雨晨笑笑,“没事,多跟我待待就习惯了。”
“别,我可不想习惯被人盯着,这习惯你受着就好了。”说完这句话陈宁殊就走到了窗口前买票。
司雨晨见陈宁殊又噎她,一时也不知道回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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