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颖失眠了。
就因为安静那个混蛋。
岑颖在心里骂了一句。
你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这么个蝴蝶,真是“你是世界里限量版的蝴蝶”。
陈宁殊是一学生,你安静一二十六岁的大龄奔三女青年,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都是因为你混乱的私生活才搅和到一块去了。
手拉手绕了地球400圈才能碰到的巧合。
所以这件事要怎么和陈宁殊说呢,“嗨,宁殊,我就是你和安静在一起期间的小三之一?”
纯属找抽。
“宁殊,小三有真情,小三有真爱。你要理解我。”
换哪个女的跟自己这么说,自己不打死她才怪。
所以怎么说呢?
“其实我还喜欢安静。”
这句话在嗓子眼卡着,卡得岑颖一阵心慌气短。
和朋友喜欢上一个女人很正常,做朋友的小三就很不正常了。
岑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些日子来总是努力控制自己对安静的感情,如果安静对自己说“我们在一起吧”。
自己一定撒丫子奔过去投怀送抱。
真是个没出息的傻比,五行欠虐吗。
大道理侃侃而谈,换作自己马上不一样的标准,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双标的小女表子。
要陈宁殊放下人家,自己心里还死命惦记着,岑颖觉得自己真下流。
虽然是不知情的下流,那也是下流!
刘雪莹今晚没回来,估计在病房照顾梁乐天呢。
早看出来他俩关系微妙,果不其然……一出事晚上都不回来了。
不过男男女女那档子事儿跟自己又有半毛钱关系,还是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所以思来想去一阵挣扎后,岑颖决定:还是先瞒着陈宁殊吧,世界这么大,几百万人口的城市里怎么可能让三个女人那么轻易就遇到。
反正自己和前任从分手后就再没碰到过。
梁乐天被陈宁殊打得真不轻,白天还好点,可能跟一大帮子人吵架也分散了不少注意力,现在夜深了,身上也开始疼了。
肚子里面最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内脏,疼得梁乐天直冒冷汗。
“艹!医生,叫医生来。”
刘雪莹放下手中正在削的苹果,跑到外面,可是卫生院的晚上根本没有医生值班,只有一个趴在值班室睡觉的女护士。
“护士,护士。”
“怎么了?”护士揉揉眼,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这个光鲜亮丽的女人。
是下午那个被打了的男人的家属。
“病人说疼的很,有没有止痛药什么的?”
“今天的剂量不是吃过了吗?”
“他还疼啊。”
“好吧,再给你点,不过只此一次。”
梁乐天吃过药,深呼了一口气,“现在能出山了吗?”
“好像是可以了。”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医生说最好拍片子检查一下头部,明天找救护车转到市里的医院看看。目前观察没有大问题。”
刘雪莹沉吟片刻,又接着问,“你什么时候把我爸弄出来?”
梁乐天冷笑:“真是个贝戋人,看老子这样还光想着你那个老不死的爹。”
“梁乐天,你别太过分,再怎么说我爸也是你岳父,你结婚的时候想让人知道你岳父还在监狱吗?”
“哦……也是,我梁乐天丢不起这个人,但是你还没嫁给我啊。”梁乐天笑着看着刘雪莹。
“那是不是只要我嫁给你,你就把我爸爸弄出来。”
梁乐天不说话,颇为玩味的看着刘雪莹,“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会说想和你结婚吗?”
“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看不惯小e,我是不喜欢司雨晨,但我更看不起小e。那就是条狗,跟在一个同性恋后面摇尾巴的狗,一条狗怎么能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对吧?”
“梁乐天,我答应嫁给你不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爸爸,你别说这些不想关的事。”
“怎么,在你面前说你姘头你不开心了?”
“说话别这么难听,谁姘头了!”
刘雪莹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小e,虽说小e的父母无权无势,但是小e对自己真的不错,换做上大学的时候,自己可能也就嫁了,但是出了社会,刘雪莹发现没个门路真的什么都办不好。
办画展不仅需要能力,还需要人脉和关系,不然谁买你的画?大学时候总是琢磨着自己也算是玩艺术的人了,毕业了才发现自己被艺术玩了。
真正能看懂画的人不多,大部分人都是附庸风雅,再说自己就一个小小的穷画家,谁会买你帐?
和小e的感情可以说被现实生活打击得体无完肤,什么情啊爱啊的,在穷面前,都可以让道了。
自己的爸爸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可是当上级倒了,秘书在裙带关系里可是实打实的直系,进去了不说,还背了领导的黑锅。
嫁给梁乐天真的是无奈之举,除了梁乐天,似乎没有哪个人能真的帮她了。
可是梁乐天总是在背后说朋友坏话,刘雪莹打心眼里瞧不起他,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当面说吗?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小人,想到这里刘雪莹也释然了很多。
“好了好了,别吵了,烦死了。你看我这样子,还问我你爸什么时候出来,我有心也无力啊。你爸这个案子当时闹得很凶,总得等个时机吧,过一阵子吧,我出院了,让我爸看看形势。”
刘雪莹点点头,“嗯,那你早点睡吧,不过以后你别再想着动陈宁殊了,好歹是司雨晨女朋友。”
梁乐天哼了一声,“就是天王老子的女朋友我也敢动,你别跟我说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我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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