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听罢,道:“吴兄此言定有所指,不知何人遭难,或是无故失踪?”
“这……这……”吴青峰支吾一阵,道:“贤弟小心便是,莫再多问。”
幻天笑笑,道:“青竹帮确实不简单,每年进项丰厚,不知花销到何处。”
吴青峰神色一闪,紧张道:“吴某不知。”
“吴兄神色怎么有些慌张,莫非吴兄真有不幸遭遇?”
“这……不、不。”吴青峰面色忽变,连忙摆手,道:“吴某安于田园,同青竹帮毫无瓜葛,贤弟莫要怀疑。”
“既然如此,假若在下将要取代青竹帮,吴兄有何感想?”
“什么?”吴青峰听罢大吃一惊,不由一震,惶恐道:“贤弟万万不可胡言,生意归生意,还是和气生财。此话一旦落入青竹帮,怕是凶多吉少,性命不保。”
幻天轻松道:“吴兄不必担心,在下只是说说而已。”
“祸从口出、患从口入,话可不能随口说说。”吴倩云忽然开口。
幻天笑道:“姑娘说得是,在下谨记。”
正在此时,但听脚步声起。
但见一青年急匆匆跑来。那青年生得身材颀伟,面色红白,英武而文雅,十分英俊。尚未来到近前,乍见幻天,不由一愣。
吴青峰忙道:“贤弟,此乃犬子吴松风。”说罢,道:“如此急切,究竟何事?”
吴松风看一眼幻天,欲言又止。
“说来无妨。”
吴松风迟疑道:“爹爹,城内发生怪事。几日来,青竹帮已失踪二十余人,城北分坛副坛主彰化仁,城西分坛坛主崔忠良,也一同失踪。孩儿遇到该帮外堂堂主尹明浩,被带到青竹帮问话,因而现在才回来。”
吴青峰道:“所问何事?”
吴松风又看看幻天,道:“只是问问是否见到陌生人及可疑人物。”
“原来如此,这与本庄有何干系,山庄又无陌生……”说到此处,吴青峰不由住口。看一眼幻天、冬女,神色竟极为复杂,道:“贤弟,两位是否首次来到金州?”
“呵呵,若说首次吴兄必然担心,在下只好说已来过多次。”
“哦……”吴青峰释然,道:“如此便好。但不知贤弟可否见过宣竹青?”
“这个……在下正想见见,可几次来到金州都很急迫,一直无缘得见。”
吴青峰听罢,又紧张起来,道:“难道贤弟……贤弟到底来自何处?”
“看吴兄神色,想那青竹帮定是虎狼之辈,对否?”
“这……”吴青峰张张嘴,却未说出话来。
“呵呵。”幻天轻笑,样态十分轻松,但眼神之中,却含有无尽意味,道:“吴兄切莫担心,此地进项丰厚,乃是在下今生所见。倘若仅有青竹帮这点人马,也绝难阻碍青龙帮、聚贤堡渗透。若是所料不错,该帮背后定有极强靠山。既然青龙帮、聚贤堡都难以立足,可想而知,当今天下还有何门何派能够独占金州。水泼不进,风吹不入……让在下大胆猜测一下,难道是神霄宫或凌云宫?”
“贤弟,切莫出声!”吴青峰听罢,面色更白。吴松风兄妹听了,也是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