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道:“你不要生气嘛!这干粮的外壳照比我以前在山上吃的烤肉真不大一样。硬硬的,而且还嚼不烂。仍了好多。”
“那是粽子你懂不懂啊!外壳是用芦叶裹着的,叶子怎么能够吃啊!哎呀,跟你这傻瓜在一起真是倒霉透了!”菱纱埋怨着。而天河却又是满目红晕,惭愧之意尽现。
“好了,好了”随即,菱纱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鼓鼓的干粮袋,扔给天河,道:“今日见你特喜欢吃梦璃烹调的澄心糕,所以便顺手拿了几块。”天河拾起布袋,立即抓出一块,一口即食。大喜道:“太好啦!这回不用饿肚子了。菱纱,你真体贴!”
“猜不跟你闲扯了,我要休息了。你吃完也赶快睡吧!明日我们早点启程。”话罢,菱纱便席地而卧。
“启甚么程?这挺好的啊,还要去哪啊?”天河疑问。
“问那么多干嘛!去死行了罢!”
子时,坐在火堆旁的天河依无睡意。澄心糕看似虽大,实质上入口即化,更无充饥之力。饥饿使自己难以入眠。突然他脑筋一动:“前日我学母山猪叫,公山猪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被引过来,呵呵!春天这招特别管用的”
“吼!吼!”天河起身,踏入芦苇之外,长声嚎叫。顿时,一阵夜风袭来,天河不禁打了个寒颤。吼叫过后,四周也是悄然无息。心想:“这里真的不如青鸾峰,在青鸾峰随随便便就可以引来好多野兽可以烤来吃……”
“大胆逆贼!这回看你往哪里跑。”只听一声大喝,霎时扰乱了自己的心神。回头一望,已见自己以被众官兵所困。他们军服凛然一致,各个持刀,面目凶神恶煞。从中走出一人,绫罗绸缎的官服,面目随和,八字胡须,一副笑容中也隐藏不了这股老奸巨滑。道:“盗墓之贼,还不束手就擒?!”
“啊?怎么会这样?你们是人还是兽?……”天河惊慌道。
“自然是人喽!来人、将他拿下!”那官人大喝。话罢,已走出两人,将刀挂回腰间,每人抓住天河的一只手臂,用力回扣,将天河就地擒拿。
“你、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什么盗墓?我什么也不知道。”天河挣扎着。
“住手!”菱纱从睡梦中行了过来,走出芦苇,大叫着。
“哦?太好了,真正的盗墓贼终于出场了。”众目睽睽下,那官人的身后闪出一人,穿着官差服饰,手持青铜剑,此人正是那个心悸重重的裴剑!
“胡说!我韩家子孙习风水堪舆、通机关巧槛,世世代代都是独行千里的陵墓大盗,又哪里是白痴小毛贼可以相提并论的?”菱纱辩解着。
“竟敢在陈州太守莫守归莫大人面前猖狂自大,姑娘,你混哪的?”裴剑这一席话中虽为平淡,但处处带有讥讽之意。
“我混江浙两带的!韩家堡堡主是我爹!”
“韩家堡纯属绿林大盗之类,犯事居然到了寿阳,你是不是瞎了狗眼?”
韩菱纱道:“胡说!不许你诋毁我韩家堡!此处是巢湖,本属寿阳之地,你一陈州太守怎么有权在此胡乱抓人?”
裴剑嘴角轻轻一提,随手拿出一张通缉令,笑道:“张开狗睛好好看看,此乃刑部尚书下发的通缉令,以悬赏一百两的重金捉拿于你。行走江湖多年,你不会不知道吧?”
菱纱一眼即过目那张通缉令,没想到我韩菱纱会背负一个毛贼身份被捉拿,真是可耻!但无辜连累了天河,实在难以束缚,菱纱眉头紧蹙,随口便道:“抓我可以,但那个傻小子是无辜的,你们将他放了,我就跟你们走。”
“竟然敢与本官谈条件,现在不是你做主的时候。此人与你勾结,示为同党,你们两人一并全要压入陈州大牢,听候发落!”陈州太守莫守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