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滕王楼阁  仙剑奇侠传之天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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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可是你让我放手的,我依你的,你反而还错骂我。哎呦,摔得这么狼狈!看你还风流!”菱纱哑然失笑,心里忍不住的欢喜之情……

天河见车贤弟吃了亏,便郑重其事地道:“好了,菱纱。车贤弟也是一片好心,我跟他去就是了。”菱纱道:“跟他去还有甚么好事?不可以!”车猛不耐烦道:“喂!你是他甚么人,他凭什么听你的?”菱纱此时再看车猛早已可恶之极,好生恶心,说出的话也未经大脑思索,喝道:“我是他娘子!够格吗?”一语甫毕,全场立即肃静了。一旁的侍女轻声咳嗽了一声,也才料到在这剑拔弩张的安静中显得格外惹耳。就连添茶的侍女也都小心翼翼地将茶壶放在饭桌之上,退而听之。

车猛一时之间也无语了,本是知道菱纱无意中随口说说而已。但适才自己向菱纱提出要求,要求她做自己女人的时候,其实自己内心是真诚的,对菱纱一见钟情的爱意也只是不愿表现态度罢了。当下,要化解这个尴尬的气氛也能只靠时间才行,便温声对天河道:“天河,我们走。”天河本是想劝慰菱纱的,没道车猛一句话叫愣了自己。

“想什么呢?还不快走。”车猛催促之下,天河望了望菱纱,但见她面目稍显红晕,且不作声,想必她是同意了。当下怕菱纱改变心意不教自己随车贤弟前去,便转身快步跟上了车猛。

陈州,滕王楼阁。

“莫守归,你这王八蛋快给本少爷滚出来!”车猛带着云天河一路赶来到了陈州刺史莫守归的住处。二人闯入了大厅叫喝着。

这时莫守归正享受胭脂美人的肤体之感,与妻妾在床上共享柔软。被这喝声一惊,自言道:“啊!这小债主怎么又找上门来啦?”立刻,整装待发。只听外边喊声愈来猛烈,便知是出了要事。这连靴子都未曾穿,便赶出了大厅。

“哎呦!我地小爷爷啊!甚么风把您老吹来了啊?快坐,快坐——来人啊!备茶!”莫守归俯首相迎,只见那日在法场的重犯云天河也在此,稍感诧异。“这、这是小的手中囚犯,没道在斩首之时教他给跑掉了。车少爷啊,你甚么时候与他扯上联系了?”

车猛对他的话置之不理,道:“既然你承认了,本少爷也不必枉费口舌。”莫守归笑道:“还是车少爷明鉴,将此囚犯抓来交于本官,本官心里不知该如何报答您老。——来人啊!给这囚犯云天河拿下!”

突然车猛一脚飞去,莫守归文官出身,闪躲不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随之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作死么!”莫守归无缘无故被教训心中好不自在,却又不知所为何事,簇拥着道:“车少爷莫动气……莫要动粗……有话好说,不知小的哪里得罪您老了啊?”车猛道:“哪里得罪?哼!你哪里冒犯了本少爷你心中自然明白,何必再明知故问?”莫守归实在寻摸不出缘由,苦苦哀求道:“车少爷饶了小的狗命吧,小的就算是做了当今的宰相也不敢轻易冒犯车少爷您老啊。”车猛知道此话乃为奉承,也并不以为然,道:“此等狗屁不如的话,本少爷听够了!听够了!莫守归啊!莫守归!你娘当初给你起这个贱名可真够贱的了,你倒屡次不改。”莫守归一目了然,心思:“得了,又着了他的道儿了,原来人家车少爷是为了囚犯云天河而来,我曾经抓了他,今日找上门来了。唉!自作自受。可这小子跟车少爷到底甚么关系?车少爷这么袒护着他。”便问道;“车少爷原来是为云,云大侠一事而来啊。不知车少爷与这位云大侠何等关系?”车猛道:“他是我的好兄弟!”

车猛此人极重感情,被他称兄道弟的人想必荣华富贵无可限量了。但莫守归不甘心适才的羞辱,硬要揭人家老底,道:“车少爷殊不知与云大侠身边的女子?”车猛道:“是叫韩菱纱么?”莫守归道:“正是此人。”车猛稍有疑问,道:“与她做何干系?”莫守归道:“当夜本官也是迫于无奈才将云大侠收押的。因为韩菱纱那女子是盗墓贼,盗了我陈州与寿阳两省官宦世家不少墓穴。”车猛对莫守归殊为了解,只道他是一个奸诈无比、老奸巨滑的小人,根本不断定他的判案能力,问道:“喂!吃喝嫖赌你样样精通,这断案技巧也可是老手么?你可查清楚了那甚么韩菱纱是盗墓贼么?”莫守归道:“小的断案能力属实是差了一些,但这线索是寿阳刺史柳世封柳大人的亲信报来的消息。小的也是唯命是从啊!”车猛问道:“你为什么不去抓韩菱纱,却来抓我的云兄弟?”莫守归道:“《唐律疏议》中第三十五条写‘凡是触犯亡者灵权者,斩无赦。触犯达官显贵灵权者,诛灭九族。”车猛笑道:“哟、不错嘛!《唐律疏议》都能背得这么通顺。好你个莫守归啊!变聪明了。”莫守归笑逐颜开,道:“小的才疏学浅,照比车少爷的学术渊源简直是九牛一毛罢了。车少爷您是九只牛,小的只是一根毛不过而已。呵呵!”

“车少爷,大人、云公子请用茶点。”一名婢女送上茶点。云天河被同党劫出法场一事全城揭晓,甚至外省也相继传开,车猛则是陈州首富,几次羞辱莫守归的故事也家喻户晓,滕王阁的婢女哪能不知道车猛与云天河的威名,自然也就颇为熟悉,叫得更是顺口了。

莫守归陪笑道:“车少爷,请用茶。云公子,您也用茶。”随手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递给车猛。云天河则是自己来端起茶杯。车猛笑容满面,稳稳地接住茶杯。莫守归想到恰是好处,既然车少爷接受了自己的茶,想必他就算是消了气,今日也免遭羞辱一番,当下内心尽是欢喜。

“当啷!”一声,只听瓷器破碎之音。当下随即听到莫守归极力挣扎的哭哀之声,“啊!啊!……”

原来车猛假意接受了适才的那杯茶,趁莫守归欢喜之时,将茶杯连茶一起拍向他的脑门,莫守归被这攻击,一是茶水的滚烫,二是瓷器的撞击,此时额头鲜血直流,疼痛万分,嗷嗷大叫了半响。此时那名婢女吓得直冒冷汗,微微屈曲,不敢作声。云天河也是一惊,上去阻拦道:“车贤弟!”

车猛大骂道:“你奶奶个腿!韩姑娘是本少爷的红颜知己,岂由你随意扣押的?本少爷不管你是不是当朝宰相也好,陈州刺史也好,在告诉你一遍,本少爷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没架的车猛。莫守归,我警告你,以后少在本少爷身边卖关子,甚么《唐律疏议》你拿本少爷当猴耍才是!《唐律疏议》第三十五条明明写的是:凡是贪官污吏者,可先斩后奏之。你他妈的当本少爷不熟通此书是不?本少爷三岁读三字经,四岁读四书五经,五岁读太史公书,六岁吟诗作对!你小小的文官刺史又算是甚么东西!”

天河劝道:“车贤弟,够了。他已经知道错了,我们就饶了他吧。”

莫守归此时捂头惨叫,简直比一剑刺死还难过之极,哪有半点余暇顾着与甚么车少爷对话。

车猛走近他身边,闻他身上一股幽雅的女人香,再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便知他适才没做好事,继续说道:“三年前本少爷便警告你,不要少嫖娼,小心弄得自己阳痿不说,还教百姓们说我陈州城的刺史是个阴阳人,这岂不教人笑话么!”天河问道:“车贤弟,什么教嫖娼和阳痿?”车猛坦白说道:“我与你玉宇琼楼那一夜再深入一点玩的话就叫嫖娼了,阳痿就是……嗳!说了你也不理解,等到你洞房花烛之时自然就会明白的。”云天河自小从山里居住,对此自然不太了解,当下也不再追问甚多。车猛道:“云兄弟,这厮先前抓你坐牢,今日他可算栽在你我之手了。你要如何报得先前之仇,这就交给你处理了。”云天河道:“他既然被你打成这样定是很疼的,算了吧。”车猛道:“甚么算了!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云天河道:“你交给我处置,我也只能放了他,如果我再处置他的话,他的命岂不是栽在我手中了么?”车猛道:“此人死有余辜,但毕竟是朝廷命官,也是一方的首领,杀他不得。我们且先折磨他一番也好教他尝尝苦头。”天河无奈,只好应了。

车猛笑道:“莫守归莫大人,还想不想尝尝掉在城楼上的滋味啦?”莫守归虽然额头流血,但未伤及大脑,虽然痛得嘴上说不出话来,但脑子还是会转的,一听车猛说道‘悬挂城楼’便不禁直打寒颤,想到三年前被他挂于城楼半宿,忍辱负重,裸身抵御风寒,那种滋味简直终身难以忘怀,当下愁眉苦脸,眼泪直流,表示车猛能放过他一马。

车猛苦苦思索这次该怎么琢磨他,环视屋内一周,目光落在了墙上那副《楞尹戒寺》的画。图中所画正是楞尹戒寺的禅院景象,落款处乃是‘慧律法师闲聊涂鸦’一看到此画,便联想到了昨日自己在楞尹戒寺所装扮成十八罗汉的情形,不禁暗暗偷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便对天河说道:“我们倒不如剃了他的头发,也教他六根清净一番,教他皈依卧佛,做个花和尚,嘿嘿!此法子如何?”天河一听确实有趣,应了一声,便提起身后的那柄不知名的冰剑,便去为莫守归剃度。莫守归额头疼痛之极,自然也没余力去阻止天河的一举一动。良久,甚么陈州刺史,也都成了小和尚了。莫守归也不禁泪如雨下。车猛意犹未尽,又到内堂燃了三炷香,为莫守归‘莫法师’烧戒,分别在他的光头之上点上九个斑点,三三分层格式。莫守归只好强忍烧烫皮肉痛楚,但苦泪始终未断。烧毕,又在他的光头顶上落款‘陈州一霸车猛闲聊涂鸦’

“莫守归,这幅慧律方丈的涂鸦本少爷喜欢,那今日就看在这幅画的面子上,且饶你狗命。如果再让本少爷知道你胡作非为的,定当不饶!”话罢,车猛把墙上那副慧律真笔揭了下来,便与天河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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