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事态很严重吗？”肖雄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黄老重重的点了点头：“滋生堂现在已经采取了更为激进的宣传态势。他们甚至派人前往各大医院，专门寻找那些疑难杂症的病人还有求医无望的病人，然后带到滋生堂那边。

说来也奇怪，原本在综合性医院也查不出任何问题的病人，到了滋生堂之后，问题便迎刃而解了，用的是什么办法，滋生堂的人也从来不和我们说。”

“真的假的？”虽然知道滋生堂确实有那番实力，不过为了保留黄老的自尊，肖雄决定还是明知故问。

“当然是真的，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如此神奇的事情，”黄老苦笑道：“头一天还是到处腰酸背痛的病人，到了我们这里查了，结果是脊椎劳损，没有半年甚至一两年的时光是不可能调理好的。但是到了滋生堂，就完全变了另外一个情况，仅仅是开了一剂药汤，不出半个月，那个病人就给滋生堂送锦旗了！”

说到这里，黄老的语气中除了不可置信，更多的还是一种失望的神色，像是恨自己医术不精，竟然堂堂市医院还干不过一个外来的滋生堂。

不过这一点，肖雄也不怪黄老。要知道滋生堂表面上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民营企业，甚至历史还很短暂，实际上，它却是经过了差不多千年的技术沉淀，而且其中还有着一代代名医的成果。

浮于表面的西医不能战胜博大精深，厚积薄发的传统医学，那也不足为奇了。

可惜的是，多年来很多人还是只能看到中医的表象，认为中医治病周期长，见效慢，注重的不是抢救而是调理，滋生堂恰好抓住了用户的痛点，用见效快的药方夺下了市场高地。

只要打出了名堂，剩下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群众的口碑才是最好的宣传渠道。一传十，十传百，估计过不了多久，滋生堂就会变成海城中最有名的医馆。

“所以现在的情况怎样了？”肖雄追问道，语气也平静了许多，他希望黄老能像他一样冷静下来。

黄老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回答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们的病人几乎都被滋生堂给抢走了。除了一些需要动手术的，还有一些治疗感冒在之类的常规病人。滋生堂昨天才放出话来，声明他们不仅会动手术，还有治疗感冒的良方。这样下去的话，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倒闭了。”

真是不给人留后路。肖雄暗暗谴责滋生堂做事的方式有点不厚道，另一方面却是非常赞赏赵斌天的运营能力，身为精微草堂中人，有一个商业天才是非常难得的事情。可惜要让赵斌天彻底拜服自己，还有一段路要走。

“黄老，你也不要生气。你也懂中医，知道中医基本没有什么副作用。不要说滋生堂的收费和疗效都要比西医显著要好，即便是和西医一模一样，我想你也会选择中医吧。”

黄老点了点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不过我们市医院还算是好的了，托你的福，我们的骨科有了很大的长进。不仅如此，中医部门也和海城市医学院的中医系强强合作，一些滋生堂来不及消化的病人，最终还是回到了我们医院里面。这样的话，倒也能维持业务的平衡，增长我是不寄予希望的了。”

肖雄笑了：“黄老，你说的这些东西其实我都知道，难道过去的一个星期里面，就没有发生什么更加有趣的事情吗？”

黄老微微一怔，他今天本来想和肖雄说的，确实不是医院业务的事情。医院业务的下滑只不过是黄老想要和肖雄倾诉一下罢了。没想到话匣子一打开就没有收住。他不禁难为情的一笑，然后严肃了自己的表情。

“肖雄，你见识多广，医术也在绝大部分人之上，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问吧。”见到黄老神秘兮兮的样子，肖雄感到有点奇怪。

黄老看着肖雄，停顿了好一会，然后才说道：“你相信玄学吗？”

“玄学？”肖雄哑然失笑：“怎样才算是玄学？”

黄老低下了头，像是很难为情一样，好不容易才启齿道：“我费了一点劲，才抓到了一个从滋生堂里面出来的病人，这病人之前来过我们医院，疑难杂症，但是到了滋生堂之后一下子就治好了，真的是，一进一出，药到病除。”

像是怕肖雄以为自己在夸大其词，黄老还故意加重了语气，以强调这真的是客观事实。

“这和玄学有什么关系呢？”肖雄笑眯眯的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黄老继续神秘兮兮的叙述道：“那病人说，给他治病的医生甚至碰都没有碰他，等到睁开眼睛之后，病莫名其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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