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孩子是怎么处理的呢?”姚瑶激动地问。
“男孩还是女孩?”
“是一个可爱的男孩!”
“呃,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因为我已经宽心地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好好地生存在世。我们的生命得以延伸、继续,所以可以安心地上路了。”
“你不再问点别的什么吗?”唐明玉提醒道。
“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呃,姚琼,太可怜了,现在还被唐钰那恶小子看管着,我无法救她出去,但愿上苍长眼,助她平安归家。”姚瑶悲壮地向唐明玉跪下继续说:“千错万错,姚某为人大错,请看在师兄妹的情份上代我救姚琼出来。”
“谁个教你屈膝?你太教人伤心了,你只关心姚琼,而不问问你亲生儿子的近况。”
“我亲生儿子的近况如何呢?请你告诉我吧!”
“他全力同你为敌。”
“什么?他和我为敌?难道唐钰他……”
“现实是残酷的。”唐明玉冷冷地说。
“你授意于他,对吧!”
“春花秋月峡江行,为了姻缘离江陵,逆江迎得娇娥归,泰山老翁请后行。这一血笺我留给了他和他舅父。近日我又将此血笺送了一张给他舅父,于是,他舅父令他往江陵一行!”唐明玉幽幽地说。
“杰作,杰作,可怜姚瑶生于人世,造孽后辈,一失足成千古恨。你没想想如果姚琼是我亲生,她与他是亲兄妹呀!杰作呀杰作!”姚瑶暴发性地大叫。
“请你放心,唐钰不会碰你女儿一指头,她还是无瑕明玉,他任是姚门无愧子孙。他与她一路相见俱是礼义之行,而无半点冒犯,唐明玉用人格起誓,如有你所料之事,唐钰与唐明玉皆死于雷神之手。”唐明玉见他怒极,忙安慰道。
“请动手吧!死了清净利索得多。”姚瑶恨声道。
“是的,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曾经在某些时候,某些环境我曾迷恋过死,盼望死神伸开巨掌将我抓去,但是死神每次总是将我推开。你想死?我却希望你再多活一段时间,因为你的儿子还没有见到生身父亲,你的女儿还没有脱离危险,你欠了我的债还没有偿还,所以,我的剑还在等待,等待你完成这些事之后再亲吻你的**。我还要去调查你的罪行。待证据确凿后,你就可以上路了。”她说着将宝剑还鞘。
姚瑶大踏步向前,伸手欲抓住庸明玉白皙的玉手,唐明玉见状速跃丈外,冷静地说:“死不了,想找死吗?我的身子能容许你接触,你如果想死的话,就上来吧,待我打发你上路。”
姚瑶停下身形,幽幽地说:“你要我死,我便去死,你要我活,我就得活。”言毕身形暴长一个虎窜山涧向唐明玉扑去。唐明玉娇躯一闪,轻灵地避开伸向自己的虎爪,姚瑶回身一纵,身形腾地跃起,大鹏展翅飞掠丈余,如落叶飘向唐明玉,口中喃喃地嗫嚅着。
“老虎一旦有空便欲伤人,恶贼一旦命在便生邪念。你还不听老母奉劝,老母便叫你命毙当场。”唐明玉娇躯一闪,微嗔道。
姚瑶如断枝残叶般狡然怔落当场,凄切地说:“明玉,你真狠心,我们分别二十余年,今日相聚,你就这样与我再次分手,难道我的情用错了,难道你已经变了心意,难道往夕的温柔真已成为梦。唉!姚某有愧于你,不该接受你那段情,以致在你心头造成强烈的创伤。”
“你的心意我明白,当了二十年的鳏夫,自然产生绮念。”唐明玉悻悻地说。
“你,你太挖苦人了,我只要摸摸你的玉手,纵然姚某弃誓生俗念,也是为你呀!如果我在你面前也能故作清高,我还是人吗?那可真得重新估量自己的人生了啰!”姚瑶道。
“你如何想我的我不分辨,但你就是不能触摸我,最起码现在不能,今后,那还要看你的为人。你可以回去了。”唐明玉凄惨地说。
“我们今后在什么时候能见面?”姚瑶惨然问道。
“也许三五载,也许七八年,也许二十年。”唐明玉缓慢但坚决地说。
“我不让你走,你留下吧!”姚瑶大声道。
“你是留不住的!”唐明玉凄切地说。
“我会在相思中死去的!”姚瑶动情地叹息,继而猛地伸出虎臂,一把将唐明玉拥抱入怀,疯狂地亲吻。
“呀!冤家,你怎么如此无礼呢?”唐明玉半闭秀目,凭其温存,少倾,方伸也玉指点中姚瑶腰间大穴,使其动弹不得。她从他怀抱中挣脱,手拢秀发,沉静地说:“情感虽如昨,但已不是昨日明玉,希望你见好就收。你身上穴位过半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的,我去也!”
唐明玉端详面前姚瑶片刻,即转身缓缓向东走去。姚瑶目送她进入茫茫丛林,直至雾隐娇躯。珠泪如泉,纷纷从他眼眶滚出,在晨光中发出圣洁的光晕。
就在唐明玉身形消失的一瞬间,从姚瑶右侧的大青树上跃出一老一少,老者正是恶毒极翁唐毒,少者是俊面秀士唐钰。俊面秀士泪流满面,“扑”地跪在姚瑶面前:“不肖唐钰跪拜……”
恶毒极翁唐毒长袖一挥,解开姚瑶腰间穴位,爽朗地说:“大喜事嘛,哭什么呢!你们父子终于相认了,这也是天意呀!从今后,你改口叫我舅舅,不准再叫父亲,你应该姓姚,不该姓唐。”
姚瑶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揖在地:“唐先生仗义归还童儿,小弟三生难忘此恩情。”
“这是天意,非唐某功德。你且起来,我们回家去吧!这一天一夜不归,家里人不知急成啥样子了。”恶毒极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