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玉生来爱助弱铲暴!也是你我有缘,能够同死一块!不过,现在有一线生机,我还要奋力争取继续活下去。”江明玉打气道。
言谈间,她们已经化开数招凶险招式,一柄长剑已三次刺伤江明玉左臂肩头。韩剑兰已多处受伤,虽然他们已处下风,但是她们已抱必死之念,故出招还击时皆是险而险的辩招,也正因为招式奇险,才迫退七星阵一分锐气。
虽然迫退七星阵锐气一分,但是并未使韩剑兰、江明玉感到松一口气。因为此时江明玉、韩剑兰二人已经是血染征服、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生死关头了。生对于江明玉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事,但要在死的紧要关头,他又特别渴望能够生存下去。
生的渴望给他无限勇气,支使他强撑苦挣,舞剑格杀,奋力扼住生命和弦,弹凑出艰辛的音符,音符在伟大力量的劫持下不断凑出。恶斗在音符陪伴下继续。
“轰”地一声巨响,南壁的木板忽然飞离墙壁,向一丈开外的七星阵撞去,七星阵强悍的剑气将木板呯哩啪啦绞成碎片,狡然坠落尘埃!
游天地与姚瑶仗剑伫立墙壁破洞,朗声喝道:“住手!”
白流水紧所握手中长剑,并未停下攻势,反加劲进攻,他边斗边说:“是敌人请快快动手也招,是友请站一边,待我杀了这两个蟊贼再叙话。”
“游某目中容不得强梁,谁如一味逞强,不肯听某一言,游某便与他为敌。”游天地道。
“游天地是何许人,白某还未听人说过,你有何能耐,敢管老夫闲事。”白流水冷冷地说。
“不听人劝,自取其辱,游天地来也!”
身随声到,黑衣飘飘,短剑挥舞,招演‘金钢神仙’,直直地向白流水刺去。
白流水见短剑刺来,忙运剑相隔,只听‘叮当’一声,两剑相碰,发出悦耳的金玉交鸣。两柄剑皆注有超凡真气,绞杀于空,凝然不动。
白流水心下大惊,暗自思议道:“这小子是金钢铁骨不成,纵然是钢筋铁骨也无法抵挡七星阵搭肩贯气中‘化’字诀的功力呀!”
韩剑兰、江玉明见又添新生力量,神情大振,斗志倍增,连连进招袭击。
游天地提气运功,暴喝一声:“开!”硬生生磕开白流水长剑,招演秋雨惊天,铺天盖地向白流水刺去。
白流水举剑相迎,“咯嘣”一声脆响,手中长剑齐腰折断,只剩下一节断剑,他大吃一惊,腾身让位,叫声“风紧,扯乎!”几个起落跃出院中,消失于夜色中,他手下六人各虚晃一招,紧随其后而逃。
游天地将剑还鞘,制止住欲追出去的江韩二人,韩剑兰连连感谢相助大恩。江明玉与游天地微笑不语,意在不必多礼。
韩剑兰微笑道:“虽说助恶铲暴是武林中人的本份,但是,为救一个互昧平生的女子而搭上自己的生命未免太不划算。”
“情急之下,谁又计较这些呢!如果等你将得失计较完结,人也许已经关饮血了啰!”江明玉道。
“难得少侠一片侠义心肠,本姑娘终生难忘!我这有治伤灵药,只需口服数粒即可!”韩剑兰掏出一个小瓶倒出数粒暗红色药丸,送到江明玉手中,江明玉接过暗红色药丸,口服下去,片刻,便觉身体燥热,心生旖念,他暗吃一惊,忙掏出一面铜镜照面,发现自己满面红晕,娇媚欲滴。他回身怒道:“翰女侠,人为何对我施毒?”
韩剑兰微笑道:“我这灵药吃下后,不但身上百病消除,而且有滋阴壮阳之功效,美中不足的是会使人产生一些情思,只要你忍耐片刻,静心调息,一切都会过去了。如果你不是正人君子,我这灵药也不会赠给你。”
“韩女侠果真有眼力,江少侠实算正人君子,江陵首户姚老板要将掌上明珠姚琼小姐下嫁给他他还不愿答应呢!”游天地在一旁笑道。
“别提那件事了,姚伯也太认真,我只不过是尽了绵薄,他便要将女儿嫁给我作谢,他未想想,婚姻乃人伦之首,怎可因一恩一德而为媒介呢!到时姚小姐如觉不中意,岂不害了姚小姐,也害了小弟嘛!”江明玉理智地说。
“姚先生为人耿直,说话做事从来说一不二,你不同意也应该明言再走,实不该不辞而别呀,今晚也许家中客宾满座,热闹非凡,可新朗倌却远在岳阳酒店,今后传扬出去,姚老板如何见人呢?”
“这是小弟的不是,但也不应该全怪小弟,只怪那盗仓鼠时永泰一味作怪,害得小弟左右不是。唉!事久见人心,小弟今后定要亲到姚府讲明是非曲直,以明我心意。”
“要讲就是今晚,免得姚先生心中烦燥!”
“今晚上讲?对谁讲呢,你又不是姚府人丁。”
“姚先生你出来吧,江少侠在此。”游天地回头叫道。喊声落,而未见姚瑶出来,游天地与江明玉心下十分吃惊:“姚先生哪里去了呢?”同时纵身向柴房扑去,柴房内只留下酒杯酒坛,人却没见踪迹。
人呢?
江明玉与游天地相对视,探询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惊讶的程度是相同的。
韩剑兰亦走了过来,探究地问道:“姚先生走没留下什么东西吗?”
“我们再仔细查看一遍,看有什么特别的痕迹没有!”游天地走到铺前查看行李等物均在,独不见了他的宝刀,返回身道:“也许他出外办什么事了,也许他遇上了什么麻烦,我们去找他。”言毕,飘身出去,投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