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报仇,就应该发奋练功,十岁的人了,只知道淘气顽皮也不能算好孩子,本姑娘今年也是十八岁,在江湖走动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出家门已经八年整了,虽然在这八年时间内受尽了不少磨难,但是我仍然顽强地活到今天,无父母疼爱虽然痛苦,但是作爷爷的不应该过份溺爱,溺爱只会误儿孙,而没有益处。”韩剑兰正色道。
“女侠言之有理,鹰儿是我溺爱坏了。如要他报父仇,只有让他出外寻访名师,女侠少坐,待老夫去看看他弄得怎么样了!”洪尘啸说着起身离去。
待到洪尘啸离去之后,江明玉一努啃道:“走!”于是,韩剑兰与江明玉二人迅速向出口奔去,过通道,登石梯,来到出口处,他们怎么也无法掀开头顶巨大的石碑,焦急之情,无法言表,二人正在惶急间,身后传来洪尘啸的呼声。他二人不敢作声,只听见洪尘啸呼声越来越惶急。
韩剑兰听他呼声惶急,忍不住应声,洪尘啸大声道:“韩女侠,你千万别掀开石碑呀!”说着话奔到他们身旁,拉开二人,退到一旁,将手朝石壁一按,刚才韩剑兰所立方位坠下数百斤重一声巨石。
韩剑兰见状不由吐了吐舌头,心道:“好险!”
洪尘啸又将左脚一跌,刚才江明玉站立的地方伸出三柄寒气森森的宝剑,洪尘啸干笑两声道:“在老夫家中,乱跑不得的哟!”言毕伸手在左壁按了两下,宝剑收回。巨石缩回原处。
江明玉解嘲地笑了两声,随着洪尘啸走回石室,跌坐在石椅上,这时,林中鹰端来饭菜摆在石桌上,又找来一壶老酒摆好,酌了四杯酒,这才请江明玉与韩剑兰入座。
洪尘啸举起酒杯朗声说:“洪某等了十年,今天终于遇上贤才,能助老夫完成复仇使命。来,为了今后的合作干杯!”
韩剑兰本是极精明玲珑的人,见洪尘啸敬酒,便知非饮不可,所以就非常豪爽地举起酒杯,与洪尘啸爷孙碰碰杯,仰脖一饮而尽。
江明玉放下酒杯道:“不知前辈要我们做些什么?”
“先把饮吃好,酒喝够了我再说话,,枵腹谁有精神干事呢?二位热心肠,关心老夫的家仇,林氏列宗列祖英灵定会保佑我完成复仇大计的。请吃菜,山野之人,没有烹调技巧,只是把生的煮成熟的了,冷的煮热了,还望二位原谅!”洪尘啸举起筷子,亲自布让。
江明玉盯眼观看石桌上的菜肴,不由暗暗惊讶!但见,河里游的、溪边爬的、山上走的、林间飞的、天上飞的、田间长的,应有尽有。他夹了一块鱼嚼着,但觉味美色质佳,不逊皇家御厨。
韩剑兰吃了一口菜,称赞道:“林老英雄的手艺不差,本姑娘未曾吃过这等美味呢!”
“哈哈,过奖,其实也只不过如此。如果女侠喜欢,老夫一定伺候你一年半载。不过,老夫一生没有伺候过人,这次伺候女侠,女侠可要好好传授鹰儿武功!”洪尘啸再次给江明玉和韩剑兰斟满酒杯。
“林中鹰武功已超过常人,本姑娘又哪有什么好传授的呢?还望前辈另请高明。”韩剑兰推辞道。
“鹰儿如要为父母亲复仇,舍女侠而求他人恐怕今生难成。还乞女侠看在同是少小失父母的份上,帮助老夫把他雕琢,玉不雕不成器,人不学不中用。鹰儿虽然聪明,但不经明师点拨,终究难成正果。”洪尘啸诚恳地说。
“林兄弟武功高强,已在我等之上,叫兰妹教他什么好呢?”江明玉帮腔道。
“江少侠虽然同韩女侠朝夕相处,但是你还不太了解贤裙钗的武功。说句不太好听的话,你的武功只同鹰儿一般,而贤裙钗的功夫却高出老夫多少倍。实不相瞒,鹰儿的身手老夫也不能轻易近他身,而贤裙钗却能轻易掌他耳光。”洪尘啸微笑着说。
“过奖,本姑娘又哪有那么高明。”韩剑兰被洪尘啸一口一个贤裙钗说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韩女侠谦虚谨慎,受人钦敬。鹰儿,快给师父磕头。”洪尘啸大声道。
“爷爷!”林中鹰红着脸叫道。扭捏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搞的,还不快跪下。”洪尘啸怒喝道。
“她……她……”林中鹰嚅道。
“哈哈!哈哈!”江明玉见林中鹰难堪的模样,忍不住开怀大笑。
“她什么的?难道洪门不兴,你忽然得了结巴病!”洪尘啸怒喝道:“为了给你爹娘报仇,爷爷诺大年龄甘愿低三下四乞求女侠,甘愿答应亲自下厨房伺候你师付,甘愿忍辱偷生,难道你没有看见吗?”说着话,洪尘啸老泪纵横,潸然泪下。
“爷爷!”林中鹰大叫一声,伏在林洪啸怀中放声大哭,“您别生气了,都是鹰儿不好,你打我吧!打吧!”热泪泉涌,扑哒有声。
“那么你快拜师呀!”洪尘啸抹去眼角泪水,伸出布满皱纹的大手,抚摸着林中鹰乌黑的头发,呜咽着说:“你跟女侠练成回龙镖之后,定要给你爹娘复仇,爷爷九泉也笑。”
“嗯!鹰儿听爷爷的话。”林中鹰从他爷爷怀中爬起,“扑通”一声跪倒尘埃,“咚咚”地磕起头来。
韩剑兰见洪尘啸爷孙抱头痛哭,早已引起思亲之情,不由陪着流下辛酸泪珠儿,她见林中鹰跪下磕头,忙抹去泪花儿,前行一步,去扶林中鹰起来,林中鹰跪在地上死死不肯起来。她望着洪尘啸道:“前辈,你叫他起来吧!”
“让他跪着吧!你还有几句话要嘱咐。鹰儿你要认真听着,从今天起,韩女侠便是你师父,你要尊师守训。师父虽然只比你大几岁,但是武功比你高强十倍,你如不听师父话,爷爷马上去见你爹娘。”洪尘啸庄重地说。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听师付的话!”林中鹰抹了一把泪花。
“起来吧,都十岁的人啦!还哭鼻子呢!”韩剑兰沉声说。
“谢师父,我今后再不哭了!”林中鹰又磕了个头,方爬起来。
“本姑娘无什么特殊本领,二位诚意难却,我也只好班门弄斧,回龙镖也无什么难练的,只不过讲究收发自如,随心应手罢了。你既已练过金镖,练回龙镖已有一半功了。”韩剑兰开言道。
酒席散去,江明玉,韩剑兰与洪尘啸一起谈论着江湖轶闻奇事。林中鹰将将明玉和韩剑兰的座骑安顿好,也回到他们中间,静听他们交谈。三人谈文论武,说古道今,甚是投机。
是日夜,洪尘啸为韩剑兰和江明玉辟一精室,让二人同榻而卧,江明玉喜笑着躺在华丽的被褥上,对着韩剑兰饱含深意地微笑着。她见韩剑兰羞红了脸,便打趣道:“难道兰妹不愿同玉哥哥共枕。”
韩剑兰低垂臻首,似初进洞房的新娘子,她因江明玉言语调侃,更是娇羞无力,不敢正眼看江明玉。虽然她曾经盼望有朝一日与江明玉同枕共衾,却没料到这一切来得这样快。这太突然了,也太快太早了一点。她颤悸,害怕,同时又盼望,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