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1章 历险开封城3  侠义风月精忠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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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轻吹,柔柳袅袅,碧水依依,好一幅江南风水图。轻骑驰骋,英姿骑者,潇洒端庄,使人慨然发叹!

早饭时辰,江明玉已行近百里,她在一家小店坐下,唤过酒保,要了几样素菜,就着米饭吃了起来。饮后,结算店钱,继续赶路,独行三里许,前方一人映入眼帘,她赶近一看,见是一算命卜卦人,此人身材颀长,面布黑须,手执旗幡,幡儿上写着“西柳庄”三个大字,在这三字旁有一付对联,字迹神韵天成,飞动至极:

提醒久困英雄,

点拨迷途君子。

江明玉心下奇道:“在此浊世,也还有人出来以此谋生,怪哉!我何不上前戏他一戏呢!”

主意一定,不由暗笑,催马近前,停身问道:“先生,可卜得灵验?”

“诚责灵!”卜卦人滴水不漏地回答。

“给我卜一卦可好?”

“当然可以,不知壮士欲问何事?”卜卦人当既坐了下来,郑重地问。

“大宋何日可兴?此乱何时方休?金兵何日得败北?”江明玉连珠炮似地说。

卜卦人神秘地扫视四周,见无人迹,这才掏出一本《周易》,放于膝盖之上,慢条斯理地说:“娘生儿女,儿女自应孝敬爹娘,国土养活了我们,我们理应关心他的安危,壮士欲问国事,老朽白衣不敢妄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说无妨。”江明玉倚马而立,右手抚摸枣红马的油亮鬃毛。

“壮士诚意询问,老朽只好代卜一课,当既起了一卦,乃是个鼎卦,不由抚掌道:‘上苍保佑,鼎去卦虽吉,但分所问何事,如问的是好事责更好,坏事更糟。此卦乃风火卦象,风助火猛,其势更炽。所幸壮士问的是国事,国事主戴在于君王无意义手,君王圣明,宋室可兴,反之,不日亡矣。据老朽算来,不日定有捷报传来。’”

“战场有胜有负,何必为一胜而喜呢!我问的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的日月还有多久方可来临?”江明玉微笑着说:“没有问战场上的事!”

“此与彼又何异呢?疆场不胜,干戈不息,玉帛何来?战争破坏和平,和平引起战争,战争争取和平,久和必分,久分必和。战场上的不断胜利,便表现国家指日可兴。”

“此言似是而非。战场胜而国力微,盛世何来?”

“怎么会是这样呢?战争耗费财力物力,使国库库存空空,国民家无屯粮,争战息,国民可以安然生产,日积月累,殷实丰足的日子就会重返江南。”卦卜人看看左右,接着说:“不过,国家国家,国与家联,斗胆妄议,国无明君,恰如家无精明主人,君王贪婪,搜刮民脂民膏,大兴土木,沉溺犬马声色,正如家庭内当家人一心为已,好食已餐,好布已着,钱财专断,主权一统,而劳作归他人一般,如此君王坐龙庭,兴国指日无望矣。”

“我这卦到底如何?请实话相告?”

“壮士这一卦实乃大吉大祥。战场上的形势于我们已经有利。”卜卦人沉静地回答。

“如先生所言,扫北之日为期不远矣!”江明玉兴奋地说。

“成事在天,谋事于人。事在人为,如果朝有明君,庭有贤臣,军有良帅,师有虎将,也许有一定指望。”

“烦先生再卜一卦,问问全国的运势如何?”江明玉沉豫片刻,忍不住道。

卜卦人不由怔了怔,但他未待江明玉再说,便坦然一笑:“大金国有明君,殿有贤臣,军有良帅,猛将如云,如果谨慎行动,纵近日失利,出会重振声威,再整师旅……”

二人正在闲谈理论,身后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尘土起处,飞奔二匹骏马,鞍上各端坐一英武少年。二骑来到近前,滚鞍下马,毕恭毕敬地说:“先生,盘山吃紧。”

卜卦人不慌不忙地收起卦书,对江明玉淡淡一笑:“老朽妄论,天知地知!哈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江明玉好生惊讶,她不知这卜卦人的真实身份。

“绿水青山,后会有期。”卜卦人按过一马疆,认镫上马。二少年合乘一骑,三人二骑缓缓而去。

江明玉纵马急行。

黄昏莅临,此时,她进了开封城,此时此城残缺混乱,一遍战乱景象。行人很稀,纵有几人也显行色匆匆,神色不祥,面带惊惶忧烦。她在一家酒店前停下,探头看看店内,见有人在内饮酒,才知此店仍在营业。

好下了马,将马栓在柱子上,踏步走了过去,拣一付干净座头坐下,回首吩咐店家取酒上菜。

江明玉坐在登儿上,倾听酒客闲谈。左边朱漆桌上坐着五个劲装汉子,听口音似开封附近人氏,看举止似兵营出身。

为首大汉道:“昨日八盘山一战,打得十分惨烈,岳先锋只有八百人,而金兵有雄兵数万,岳将军真了不起,巧布阵式,以山水地利之优势而歼强敌。粘罕吓得屁滚尿流,丢盔曳甲,十万精兵损失过半,真痛快,这是大宋与金兵交战的第一个战胜。”

酒保给江明玉送酒菜来,听见此话不由欣喜地问道:“壮士如何知道岳将军打了大胜战?”

“实不相瞒,我们五人是八盘山的人氏,因大兵压境,我欲逃离八盘山,但是早被金兵困住,为了生存,我躲在山顶的一个岩洞内,居高临下地看了岳将军同粘军的战斗。哈哈……那可真有趣,也吓死人了。”

“难为岳将军为国争气,今日本店请客。我还有一瓮陈年老酒,献与众位喝一口,预祝岳将军再建奇功,为国人出气。”店主人忙着端来一瓮酒,放在一旁。

“此酒是岳将军的,我们饮之有愧,你还是收起吧!”为首虬髯大汉说。

“客官差矣,此酒是庆祝岳将军走马第一功的庆功酒,我们叫它‘海清有望酒’如何?”

“那还不如叫‘遥祝将军再建功’妙!”黑衣汉子道:“既庆祝了,又祝福了!”

“妙呀!店主如此慷慨,我们就爽快地饮了吧!我看我们兄弟五人加店主六人,就将‘遥祝将军再建功’七字作令,咏出七首打油诗,既示对岳将军的钦敬,出可吃个有趣,不知诸位意下如何?”皂衣汉子说。

“冼能兄言之有理,我们就这样办!”四个劲装汉子异口同声地赞和。

“这位壮士也是行武出身,也请饮一杯!”店主对江明玉微笑道:“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呀!不可不尽兴。”

江明玉微笑着点头,当既走到那边座位上坐下。

冼能说道:“这酒是店主的,请店主做令官!”

店主连连摇手道:“我乃酒肆粗人,出不好令,既是冼壮士出的主张,还是你做令官吧!”

“店主抬举冼某,在下恭敬不如从令,俗语曰‘酒令如军令。’我说就依现在的坐次,顺次轮了下去,各咏一首小诗,如果不对切口者罚酒三海碗,成者只喝份内一碗,你们以为如何?”冼能星目一展,环视四座。

“就依冼兄之论。”

“那么现在我就开始传令啦。杨海清听令!限你一柱香内咏道七绝。韵脚‘遥’字!”冼能郑重其事地说。

杨海清得令。我咏的是:

“白马银枪战疆场,好似天神降霄。

八盘山中初建功,莫名由此播汉霄。”

“好呀!当奖一碗!”冼能叫道。

“先前未说奖呀!”杨海清急忙叫道。

“有罚必有奖嘛!”冼能笑道。

杨清海无奈,只好喝了一两大碗酒,在一旁看别人的。

“杨海啸听令!限人钱柱香内咏一首七绝。以‘祝’字为韵。”冼能传令。

“得令。”杨海啸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呤道:

“八盘山中鼓三通,金冠惨败把娘哭。

杨氏海啸吞喜酒,扫北当靠岳武穆。”

“喜酒千杯尚嫌少,何在乎一碗!”杨海啸仰脖咕咚咕咚喝下两大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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