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微的缓和.眼角紧绷的线条也舒展开來.
“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我实在太过疲惫.听阁主说我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飞兮听到花娇这句话.不禁想起将近半年前她与白洛轩的邂逅.那时她也是在床上睡了三日三夜.她当时起身时便感觉有人在房里盯着她.真正与他第一眼对视时她便在他眼里看到一种浅浅的忧伤之色.
是否.那时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花娇的影子.又是否是因为这样一点小小的相似点而对她拔刀相助.飞兮低着头.心里竟然也会生出一点小小小的失落.可又一想花娇的遭遇只觉自己太幼稚.竟然还有空想这些.
花娇的声音继续响起:“我醒來后第一眼看见的人便是他.真不敢想他竟然如此年轻.如此俊逸不凡.他告诉我有医生为我检查过身体.说我身体上伤口和淤青.需要恢复一段时间.于是.我的衣食都是他给我的.甚至在我午睡时是被折磨我半生的噩梦惊醒时.也是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再也不必惊慌.一切都过去.他说.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永远住在他的阚凤阁.”
“他在我心里就像神明一般.在这之前我从不信鬼神.而在这之后.我唯一的信仰也只是他.女子报恩最真挚的方式便是是以身相许.可我这残破的身躯又怎么可以玷污了我心中的神明.”花娇自嘲地一笑.“我自知出去的后果不是自投罗网便是颠沛流离.但我又真的不想后半生就如此安逸地在阚凤阁里度过.所以我恳求他教我武功.无论如何我想要为他的阚凤阁尽一份力量.”
“所以.你的武功是洛轩哥哥亲手教的.”飞兮问.如果是这样.那么白洛轩一定也擅用毒药.
“呵呵.不是.”花娇摇摇头.“说起來.我的师傅我至今为止也就见过两次.第一次他扔给我的是一本药谱.上面记载了成千上万的药物.它们相生相克.救人又或是毒人.一切都在于我是否能够拿捏好配制与剂量.”
“我的师傅是一个白发老人.他说我半生积累的怨念太深.所以临走前嘱咐说.授我用毒的原因就是要以毒攻毒.他想让我每每在遇到危难想放毒攻击对方时能立刻想到是要了对方的命还是留一条活口.于是.我独自沒日沒夜地潜心学习整整一年.师傅便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來验收我的成果.”
“花娇姐这么聪明.一定是悉数掌握了.”飞兮道.
花娇笑笑.表情已恢复到以往的神采.“验收结果还不赖.不过沒等我喘口气歇歇的时候.师傅就又给我扔來第二本.这回不是药谱.而是花清功的武功秘笈.于是我又是一个人用了一年把花清功消化了个干净.”
“这武功很上手.而且不需要前期太多的内功做铺垫.所以一年也足矣.本以为师傅会再來检查我的功力如何.岂料再也沒见到他老人家了.我估摸着.师傅是不打算再管我了.哎.每次來都是风风火火.走得也十分利落.真不知他究竟是何许人也.他让我叫他师傅.而不是师父.因为他说.他只有一个徒儿.”
“只有一个徒儿.”飞兮摸摸嘴角.想到白洛轩也曾跟她提起在白发老人那里修行.难不成白洛轩便是那老人惟一的徒弟.啧啧.这么遮着掩着的.不还是让花娇知道了.为何他不肯告诉她呢.这人.委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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