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烧当羌纵横天下之时,天下英雄跪伏,莫不是如此滋味!享受着敬畏的眼神,姚兴如是想。
也懒得杀这些小虫子!赳赳铁骑,直冲而入!瞬间过了大门。
千钧一发!变数就在此时!
“呼!”“呼!”这不是风声!这是西凉铁骑的催命曲!无数支短矛瞬间即至!一个个彪悍无比的大汉们在抛出短矛之后揪出背后的长刀,嗷嗷叫兴奋的冲过来。
领头的姚兴首当其冲,眼前上上下下几根短矛带着刺耳的呼呼声,毫不留情的朝他的身体穿了进来。
胜败皆不过朝露电光,一逝即过!看着破胸而过的短矛,姚兴发出最后一声感叹!
有伏兵!!!!!!
后面的羌骑见势不妙,调转马头便往后面逃冲而出,很是不幸,墙头无声无息已经占满弓箭兵,唰唰的箭雨,再英勇的羌骑也敌不过近距离的射杀,纷纷落下马,尸横满地。
冲过生死线的骑士们刚想喘口气,来路烟尘滚滚,哒哒响的马蹄声衬着喊杀声越来越近。
绝境!面面相觑的骑士们,一致决定将烧当羌的传承延续下去,这才是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
下马,刀入鞘,跪地,刀鞘举过头顶。
等城里的大汉冲了上来,缴械,缚好。新任队正张逗儿逮住个降兵猛踹,暗骂道连个威风出场的机会也不给俺,就投降了,真没骨气。
马蹄声也近了,勇敢的骑士们才发现来的不过三十余老马,马尾拖着树枝,马上的也不过是些老朽不堪的老兵。
泪流泉涌,悔矣!悔矣!可惜晚矣!
胜利者没有太多精神关注失败者的想法,大胜!兴奋的嗷叫声,喧哗声充斥着这一片土地。
曾瑜亲切的拥抱了带着驿卒骑着老马过来的田不伟:“幸有田兄奇兵,才能一举平定这帮精锐的羌骑。”
田不伟兴奋道:“全赖大人奇谋,才能如此顺利。”
刘彪也兴致勃勃插话道:“主公大智,先是示弱,派出新兵在城头上应战,看我方胆怯,敌人就越发骄横。然后疑兵之计,放出烟花,让敌人觉得我们支撑不住了呼唤援兵,其实不过是通知田大人外敌已到,依计行事。敌人发现没有援兵,更放心下来攻打我们,等到黄昏之时,抵抗越加薄弱,骄横惯了的思维觉得我们既没援兵,孤城一个,必定老实投降,于是我们投降了。他们最放松的这时,便是他们致命之时。”
田不伟后怕不已的说道:“幸好将驿站和天梯提前摧毁了,来时路过看见不少的马蹄印,这些蛮夷嚣张中也带着谨慎。大人下次这活还是交给胆大的将领干,躲在树林里尿都吓崩了。”
顿时无语,曾瑜半响后才莞尔笑道:“这不是目前人手不足,才让我们的第一号谋臣客串下,下次定当不敢让田兄犯险了。”
躲在仓库里看管资源的李奉孝也领着两名侍卫大摇大摆走了出来,见了曾瑜激动得小跑过来,正想说几句表达祝贺激动的话语,却见曾瑜转头走另一边去了。
这时却是没空客套,曾瑜走到被姚兴践踏的那名士兵面前,此时这里已经拥挤着一群同队的士兵,赶过来的随军医吏正在为伤者检查,看见曾瑜都拜伏道:“主公!”
“都起来吧,刘先生,伤势怎么样了?”曾瑜问着医吏说道。
“很严重,还在昏迷,断了几根肋骨,腑脏淤血,治好也得将养两个春秋方能无大碍。”这名刘医吏很有一手本事,曾瑜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马封那要过来的。
曾瑜蹲了下来握着伤者的手,对侍卫吩咐道:“空出我的卧居,收拾下,让这位勇士在里面安歇。刘先生需要什么药材,一律支取,提前备好,不可延误了勇士的伤情,查查这位勇士家里的亲人,奉上安家费口粮,就说这位勇士派往前线了,切不可透露这位勇士伤情。不仅如此,战斗中受伤的军士们都应该好好安顿,吩咐下去空出干净的营帐让受伤的军士们都可以得到好的照顾。”
话语刚落,一旁刚起身的士兵们感动的涕泗横流,又跪了下来,如此明君,为之效死,真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