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感受着左右投射过来冰冷的目光,全然不惧,步度根出征前,也就自己敢委婉奉劝一二,虽然步度根惨败也不是他所希望的,但是这个结局被他说中了,便让步度根倚为臂膀,身后这群饭桶,打仗勇武可能还有点能耐,比起大脑、眼光,那真是有点差远了。
隐约有股震地感,牧野心道:必定是那群来投效的黄巾到了,抬头一看,果然远处烟尘扬起,心头暗想:往上爬的机遇,就看这帮黄巾贼了,以步度根的心胸实在难以信得过这帮黄巾,若能说服步度根让他去这群黄巾军里面监军,这就是一个契机,凭自己手段还怕搞不定这帮黄巾吗?之后能做出番事业,日后未必不能像凉州曾瑜那般崭露头角!
“哒~哒~哒!”蹄声终于临近,牧野看清为首几位黄巾,心头却是一惊,这几位都是身材阔大,面目可憎,看模样就是不好相与,莫不是一厢情愿?按自己事先设想的杀鸡儆猴方法,若要行事,可别让这些恶汉把自己这小身板拖出去咔嚓了,还是行一步看一步再说了!
到了城门,黄巾军为首的流沙跳下马来,“砰~!”笨重的身子将地面震了一下,惊得这周围的鲜卑人一呆,瞪眼看去,此人铜铃大眼,狮鼻大口,这凶恶的样貌让这些鲜卑人深为钦佩,此人一定是员猛将!
“哈哈,鲜卑好兄弟,我们凉州黄巾特来投奔尔等,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乃凉州黄巾流沙是也。”这粗汉看也没看瘦小的牧野,径直走向一位身材比较高大的鲜卑将领。
这样一来,做为正使的牧野极为难堪,而那一旁的鲜卑人却是大喜,心中都道:这汉子也忒有眼力了,知道谁是主角,别看这牧野能在第一位,也不过是他们鲜卑人的狗而已。
那位鲜卑将领俄烧田也是步度根极为信重的武将,这次也是做为副使前来,看见这粗汉直奔他而来,大嘴一咧,笑了起来,大步直超牧野和流沙拥抱一下以示亲热,“我乃东部豪帅俄烧田,日后兄弟有事直呼我的大名,在这东部地盘谁不认识我俄烧田?”说完环首四顾,还真有几位胆小者躲避着他的眼神,流沙暗道还真算找对人了,看这人四肢健壮,头脑简单刚好适合借此人在这里搞风搞雨。
一旁的牧野被抢了位置,倒也不生气,做人若没有这点城府,岂能攀登高位,步度根借他一个无名之辈骑在这些鲜卑老将之上,用意也能猜测一二,无非不就是用他这个过河卒子来试探这些老将的心意,现步度根卧床不起,正担心有跋扈之徒,来篡他之位,这些老将落他面子,不就是等于落步度根的位置?这迎接人群必定少不了步度根的探子!
想到此处,牧野淡然一笑,迎着后面几位黄巾头子,笑容可掬的说道:“在下牧野,身为迎接正使,见过各位豪杰。”
走在前面的胖虎冷冷地瞥了一眼牧野:“汉人?”
……又是这句,牧野现在有点腻味这个汉人身份了,这系统太过分了,为嘛把汉人给踹到鲜卑地域里面?汉人在汉朝强大的时候,在鲜卑是一等公民,凌驾于鲜卑人之上,问题现在汉朝落寞的不行,连天子都被权臣轮着绑架,夕阳西下,自然在鲜卑境内的汉人没有什么很好的待遇,尤其牧野最近被步度根几次重用,不少人疑问:汉人也能在鲜卑地界掌权?还是个异人……
和流沙拥抱后的俄烧田打着哈哈挤了上来,“好汉说的正是,一个堂堂汉人,跑来鲜卑不知道有何居心,迎接正使?只不过是步度根大人看着各位黄巾好汉从汉境而来,安的小职位,别自以为是,一边让着点。”
后面的亲近俄烧田的几位将领也挤了上来,才一小会儿,居前的牧野就被挤在后面去了。
其实这不过是天谴制定的计划,制造内部矛盾,扶持一方,刺激一方,让鲜卑人未战自乱,很无辜的牧野躺着也中枪,其实牧野在里头半点实权也无,这样一来却也正中牧野下怀,牧野脑海中迅速改变了当初准备控制黄巾的方案,想出几个落井下石的条陈,回头献于步度根,这些实权派在步度根权利恐慌的情绪下能倒下一两个,空出地盘,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牧野看着这些鲜卑将领和黄巾头子其乐融融,嘴角微翘,并没有再凑上去找不自在,而是在一旁露出几分看不出滋味的笑容,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