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掷矛兵,本身就是得过大荣誉的兵种,这次能再次上阵,个个都摩拳擦掌。当看见曾瑜来巡查时,不少老卒都鼓足了斗志,当场就掷出了个十环,正中草人心脏而过,草人都被铁矛给穿得草根四散开来,满天都是。
张逗儿看到下属这么给面子,本来就昂扬的头扬得更高了。
王普和刘天命只能自叹不如,但是他们操练的弓箭、刀盾也是斗志昂扬,不过新卒居多,首先杀气就逊色太多。
曾瑜对这些倒没什么要求,唯一要求的就是在出征前,一定要把纪律和军令普及到每个士兵,若临阵不通号令,只能是散兵游勇,遇到斗狠的敌军,顶不住攻击,就得四散而逃。这和远征鲜卑仓促成军不一样,给出的时间远比那时候富裕。
他们三个军候,哪敢在这个事情上马虎,都是凛然应诺。
视察完几个校场,天色也黑了,曾瑜便不作久留,告别众人,打道回府。
走到县衙门口,却看见一个熟人在县衙面前犹豫不定,来回走动。这人竟是马休走狗马胡同。自从和马休闹翻以后,做为一直牵线的马胡同,在曾瑜心中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更何况还扛着几担铜钱来婚礼上捣乱,曾瑜极不待见这厮。
“马大人,这夜色已深,怎么在此徘徊?”说实话,曾瑜也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厌物,但是这人堵在路上,遇到不打招呼,于情于理都过意不去。
“胡同自知罪孽深重,特来向大人请罪。”马胡同深深弓腰一礼。
“怎么如此说来?老大人,你可是提拔与我的恩公。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谈何向我请罪?”曾瑜不冷不热回了一句,这种反复小人,竟然还敢来他的婚礼捣乱,若不是念在往日有份情谊,定然将此人关押起来。
“若无要事,在下就回府了。”曾瑜看着这马胡同嘴巴一动,似乎还要说出什么事来,赶紧避之而走。
“扑通!”马胡同跪了下来,“大人,莫记前仇,胡同前来正是有要事相告!”
“大人,大祸就在临头,若不听忠言一劝,定然后悔终生。”马胡同见曾瑜无动于衷,拔腿就想走,赶忙呼出一句耸人听闻的话语。
“跟我进府,若不能让我满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曾瑜已经后悔搭理这个厌物了,索性把他喊进府里,若不能满意,直接咔嚓算了。
马胡同犹豫片刻,刚想起身,肩膀却是一沉,两个彪悍的侍卫直接把他架起就走。不过他也不叫喊,他敢来此地,就有把握让曾瑜听信他的话语。
“说吧,这里清静,你细细说出来。有何要事能让我后悔终生?”曾瑜抓过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大人,你可不知呀。真是大祸临头,我收到可靠消息,身为天水郡守的马岱,要对你下黑手。”马胡同坐在下首位置上,脸色一本正经,说的有模有样。
马氏家族又要对自己下手?马岱?曾瑜一听到马氏家族这些鼎鼎大名者,心头便是一紧,但韦康刚帮他与马氏家族说和了,这只不过短短两三个月,难道就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