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胡同摇摇头,脸色有点凝重,“主公,你是不是准备亲自前去边境剿匪?”
听马胡同这么一说,曾瑜惊了一跳,这件事情并没向外传播,也只有仅仅几名将官知道,马胡同区区一个外人从何得知?
“呵呵,这个消息我来成纪之前,就隐约得知一二。”
马胡同一句比一句惊人。事实上,曾瑜是婚礼之后做出的剿匪决定,马胡同婚礼前就来到了成纪,怎么就能知道呢?
尤其是亲自前去边境剿匪这事,他只对和边军传递消息的王景色说过。想到这里,曾瑜不寒而栗,全身上下出满冷汗,思前想后,只有一个地方出了纰漏,那就是边军出卖了他!!!
打开系统面板,点出将领属性,王景色的忠诚居然降到了0。难怪张逗儿跟着边军去剿匪,都总能碰到那么傻的马匪,有点货物就来抢劫?这明摆着是边军安排的套。
好险!好险!曾瑜倒吸了口凉气,这马胡同送来的消息还真是太及时了,若真跑去边关剿匪,在马氏家族处心积虑谋划之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不到自己托付重事给王景色,一万斥候,都交付与他,反遭背叛!
三国虽然是个讲究忠义的时代,但是反复无常、无信无义的人也不鲜见,在利益面前,什么忠臣不事二主简直是个笑话。
此刻看马胡同这老脸似乎还有点亲切,“胡同老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及时了。若没你的通知,整个虎策府危矣!我代表虎策府上下,感谢你!”曾瑜脸上透着热情的笑脸,对马胡同之前的隔阂一扫而空。
看曾瑜开始言语带点热情,马胡同心头也是一松,这可是他思前想后一个月的决断。若赌输了,也只能拎着行囊回到马氏家族,等待马休的惩罚。幸好没有白费功夫,得到自己应该得的东西,那就是曾瑜对他的认可!
“主公,这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以前是迫不得已,各为其主。现在来到主公帐下,理当为主公分忧。”马胡同并不居功自傲,他相信曾瑜会给他一个合理的回报。
事实也是如此,曾瑜稍稍把王景色那紧要之事放在脑后,问起马胡同来:“胡同兄,你来到了虎策府,若被马氏家族知道,你的家人该怎么办?要不要,我派人接过来?”
马胡同也正有此意,“多谢主公费心!”
“嗯!”曾瑜观其态度也是甚好,心想西部鲜卑那处也没什么谋士给拓跋锐参考,西部鲜卑若要摆脱轲比能、步度根两大势力联手压制,一个过得去的谋士一定是要的。观马胡同属性,胜任这个位置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远离凉州也可以不用担心他还和马氏家族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知道胡同兄对于鲜卑的局势,有什么看法?”用人之际,考察一二,这是常例。
马胡同倒是一愣,难不成把他安排到鲜卑去?曾瑜占领西部鲜卑一事,他也略知一二,那可是一郡之地,难道曾瑜放心他一个新降之人去那吗?
“西部鲜卑,想来胡同兄也知道这已经是我们虎策府实际掌控之地。这不,恰巧那里缺少内政管理人员,虽然我没权利任命郡守一职,但是指派人员去那里实际掌管内政,倒也不难。”曾瑜看马胡同愣神的样子,便把大概想法和他说一说。至于鲜卑局势,身处凉州懂大局的人至少要能了解,这个曾瑜便不复述了,若这个都不能了解,那去鲜卑也没什么意义。
马胡同眼睛一亮,果真是让他去打理西部鲜卑事务,那可是一郡之地。他之前最高的官职也不过是天水治中而已,但是就是这份官职,让他实践了不少郡治内政,若真是放手让他去治理一郡之地,那可真是不错。鲜卑局势对于他们凉州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首先凉州就是个羌、氐混居的大郡,怎么治理少数民族,他们也略有心得。其次,鲜卑位处以前匈奴的地盘,与凉州毗邻,他们的动态,对于凉州来说,也没什么秘密。
“以夷制夷!治理鲜卑用这四字良策,足以让西部鲜卑摆脱轲比能和步度根的控制。”马胡同说得兴起:“实际上,轲比能和步度根两者的矛盾,并不小。步度根是鲜卑王族,目中无人,轲比能起初只不过是步度根父亲魁头底下的一员大将而已。就是因为步度根嚣张跋扈,治理无方,才导致轲比能自立为大人。两者的恩怨纠缠十数年,只是迫于主公突然占据了西部鲜卑,扶持了拓跋锐大人,才引起他们的联合。只要我们能示之以弱,再挑拨两者关系,时日一久,他们的联盟将不攻而破。”
“那该怎么示之以弱?又该怎么挑拨两者关系呢?”马胡同前面说得条理分明,曾瑜赞同点了点头,让他继续再说下去。
“示之以弱很简单,只要给他们两部大人缴上贡品,愿意服从,他们一时半会也不好下手。至于挑拨关系,鲜卑是部落制,大人有征税和征兵的权利,大小部落大概数千,在草原上星罗密布,就连本部鲜卑大人也不知道他所辖之地有多少小部落,我们就可以从这些小部落身上着手。轲比能在鲜卑势力最大,我们首要的目标就是针对他,即可以打着轲比能的名号,拉拢步度根辖下的小部落迁移。时间一长,步度根便会发现,以步度根目中无人的性格,哪能容忍,在没有外敌的情况下,他肯定会选择与轲比能翻脸。”为了阐述明白,马胡同特意慢条斯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