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有欢呼,但只是带着呼痛的欢呼,不少士卒都躺在血泊里面翻来覆去打着滚,撕嚎着痛苦。旁边走动着的医吏时不时停下来包扎一二,劝慰两声。仅仅有些乐观的兵卒,捡着地面上鲜卑人余下的刀枪,击打着盾牌,唱着家乡俚曲来庆祝。
一眼望去,这片战场上,身上不带伤的好汉几乎没有,马革裹尸!战场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地,胜利也是充满了代价!
“咿呀哎……”充满悲伤的俚曲,飘荡在这血色土地上,让随行的亲卫都深感悲切。
“伤亡几何?”曾瑜眼中也涌起了一片泪花,这都是虎策府乡亲父老的子弟兵!最心疼的人莫过于他了!想着回去就得面对失去亲人的百姓,满街白绫!想起那种场面,曾瑜心里就压抑不住酸楚,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主公!”王普看着自家主公的表情,心里涌起感动,声音发颤着回答:“万名甲士,亡者近半,余下尽是伤者,断臂者居多。”
“一定要好好安置!这都是为虎策府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也是我们最忠诚的子弟兵!他们赶走胡虏!死得其所,成功成仁!”曾瑜嗓音不觉有点沙哑起来,“一定要好好安置他们!田地、钱财,这些抚恤一定要及时发放!”
自家主公如此对待士卒,王普猛然跪倒,将头磕得砰砰作响:“主公仁义!王普替士兵们谢过主公!王普万死也不足以回报主公的恩情!”
“你的武将王普,感激你的恩德,愿为你誓死效忠,勇武+15”
看着王普通红的眼睛,曾瑜也是有些感动,将他扶起来,沉声说道:“虽然汉室衰微,边军腐败!但是有我军堂堂威武之师,守我祖宗之土,护我同胞之民!何愁汉室不兴!”
曾瑜这样一说,王普更为感动,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曾瑜已经走到了伤兵面前,亲自挽着伤兵受伤的手臂,抚着伤口感动道:“真乃壮士也!”
伤兵看着主公亲自前来,早就喏喏的说不出话来。连一旁呼痛的伤兵也忍住疼痛,死死咬紧牙关,硬撑着挪了过来,能近距离与主公相谈,回去也是光大门楣的谈资。
一并与曾瑜一起搀扶伤兵的王普有点庆幸说道:“幸亏主公有先见之明,将陷阵营兵种优先让我们盾兵升级,不然我们几乎没有办法想象抵抗打击力如此狂暴凶猛的铁骑!”
陷阵营兵种本来曾瑜打算是用在枪兵身上,重甲枪兵应付骑兵更应该势如破竹,无奈不能与青州兵重叠。既然拥有专精枪法的兵种,曾瑜还是将陷阵营投入到了盾兵身上,那长长的血条加上超强的防御力加成,再有那过人高的包铁大盾,果然成为阻挡铁骑最强大的壁垒。
遥想吕布、曹操这些人杰创造的陷阵营、青州兵这些兵种,可真是这个时代的煞星!虎策府总有一天也能赶上这帮人杰的步伐!尤其在没有外敌之后,饱受苦难的北地郡,一定会焕发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