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连小型城池城门都难以抵挡小型破城锥,十几下巨响之后,苦家的大宅门轰然成了碎片!
汹涌的骑兵没有了阻碍,直涌而入!
闻讯赶过来的门子,见了这场面,双腿都在打抖,他壮着胆子大声喝道:“这可是苦满儿大人府邸!尔等岂敢……”
话音还没落完,一道雪亮的刀光直挥而入,硕大的人头腾然飞起,冒着热气的鲜血飚射而出,僵硬的身体轰然倒地。
“噔”一声脆响,昏暗的死气风灯照耀下,隐约还能看得到从死去门子怀中掉出来的金锭闪闪发着光芒。
或许这个门子还算对得起收受的贿赂,死在抵挡的最前线,也算死得其所!
“呱噪!还敢挡路?老子就当你是反抗!”泄归泥将刀入鞘,跳下马来,大声呼喝:“奉主公令,苦家涉嫌造反!所有家族子弟一律束手就擒!若有抵抗者,一律就地斩杀!”
“若有反抗!就地斩杀!”
“若有反抗!就地斩杀!”
叫嚣的骑兵肆无忌惮地喊着口号,挥舞着兵器,冲进了苦家院落。这座豪宅建成还没两月,便迎来了第一次浩劫。
闻讯起身赶来的苦家家仆,惊恐地看着这副场面,惊叫着、嘶喊着、怒吼着!没有了分寸的家仆,四处狂奔,生怕被冲进来的骑军给砍成两截,顿时整个院落就乱成了一团……
“岂有此理!”刚抱着新娶的小妾,就寝没多久的苦满儿,脑海里还美滋滋想着,今时今日以他的地位,夜夜洞房花烛夜,真是爽呆了!却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听了慌张跑来的家仆禀报后的他,简直被气得三佛出世、七窍生烟!
穿戴完衣服的苦满儿,拿过他那宝贵的龙头拐杖,一副气炸了的模样,在几个亲信家仆簇拥下,准备赶往前院。
看来不用去了!踏出独家小院的他,发现兵祸已经蔓延到了后院,他的二姨太、四姨太、五姨太都被粗暴的大兵,拽着发髻,直挺挺地一路拖着。他那些心爱的姨太,被这样折磨的头发散落,衣衫褴褛、满面血痕,简直都不成人形了。她们挣扎着、哭喊着饶命,但是那些心如铁石的兵丁视如无睹,充耳未闻。
“岂有此理!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来我家这么闹事!”苦满儿指着那几个姨太被拽拉的场面,对着身后惶惶不安的亲信家仆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呀?还不去解救几位少奶奶!”
“怕?有什么好怕的,谁敢拿老爷怎么招?老爷可是曾瑜的岳丈大人!这帮失心疯的兵汉!一定是闯错了家门了!”一个家仆鼓气勇气,抽出腰刀,猛地扑了过去。
这可是大表忠心的好时机,既然有人带头,苦满儿身后那些家仆不再犹豫,纷纷扑了过去!
“住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敢这么放肆?”家仆走到跟前,又不敢动手,只是举着刀咋呼着。
“苦家涉嫌造反!若有抵抗,就地斩杀!尔等还不放下武器?就地跪下?”黑虎骑本来就是曾瑜的禁卫军,哪里会在乎几个家仆。为首的一个军汉,右手按刀柄,沉声地喝出这些令家仆惊心胆颤的话语出来。
涉嫌造反?凭借自家老爷的势力,在老百姓面前还能嚣张一二的狗腿子们,顿时没了精气神。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哼!”片刻功夫,这些家仆还不放下兵器,为首的军汉不再迟疑,飞快拔出腰刀,再次沉声喝道:“若有抵抗,就地斩杀!兄弟们杀!”
“乒乒乓乓!”抽出武器的军汉,如同下山猛虎,几下就将这些只会欺恶乡邻的家仆给放倒在地。顷刻过后,满地都是血淋淋……
直视这一幕的姨太们,哪里还敢叫唤?个个捂住嘴巴,惊恐地张大双眼……
“老爷……”苦满儿身旁还有个忠心的家仆搀扶着,这家仆感受到自家老爷急剧颤抖的身躯,慌忙叫唤着自家老爷,这时候若没了老爷这个主心骨,这个家可就更完蛋了!
愤怒!羞怒!恐惧!各种情绪冲击着苦满儿的脑门,好你个曾瑜!过河就拆桥!是谁一手扶持你登上今天这个位置?我把女儿都嫁给你了!你竟然如此对我?
不知道哪里涌来的力气,苦满儿摆脱了家仆的搀扶,几个窜步赶到血泊当中,抱起其中最为忠诚的一个家仆嚎叫起来:“天杀的曾瑜!竟然过河拆桥!有总把老子也杀了吧!”
嚎叫的声音震耳欲聋,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这个庭院当中,很明显挑衅这些军汉。但军汉们这可不敢动手,这位老爷的身份,大家都明白!
“苦家老爷,末将给你见礼了!”就在这个僵持时刻,泄归泥笑眯眯地出现在了苦满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