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
“1、2、3、4!”
天还蒙蒙亮,醉成烂泥的三兄弟,就听见了熟悉的军队操练声音。这种声音他们在成纪考试的那几天,一大早都会在他们耳中轰鸣,没料到来到了鹑孤县也同样如此。
“哎呦,这霍大人精力真好,喝成那样了!一大早还能起床操练士卒!”王郎平日里喧哗充满了精神,而到了起床的时候,却是万分痛苦,“能多睡会,那是多么的幸福啊!”
“嗯,你是县吏,大事有没你,都无所谓!”王大早已翻身下床,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可不屑这位沾着弟弟的光,死赖着要来当个县吏的懒汉,“只是这样吵,你要能睡着,我真是服了你!”
“县吏怎么啦?县吏大小也是个官嘛!等我老弟罩着我,找个老师教我几年,我也可以去考试了。到时说不好,我们王家一门两县令!”王郎还是不愿意起床,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叽里呱啦和王大嚷嚷着。
“老哥,你再不起来,我就打发你回老家去!”王余已经洗漱完毕,掀开帘子,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看着能说会道的长兄就是改不了那一身的懒毛病,便祭出了杀手锏。
“算你狠!”王郎被逼无奈,只好悻悻地爬了起来。
营帐外面已经有一位士卒守候着,看见他们三人出来,抱拳说道:“县令大人、主薄大人还有这位王大人,都伯大人说了,待三位起来,便去中军一聚。”
虽然只是两百人的小军营,可是里面的分布和万人的军营也没什么差别,五脏六腑俱全,同样也有中军大帐。
“嗯,那有请小哥带路!”王余点头对那士卒说道。
“请!”士卒得了指示,走在前面带路。
这军营并不大,但一路走来都有精壮的士卒,在这冷天里还赤着上身,挥舞着木质刀枪对练。
“真是壮哉呀!有这等好儿郎,岂怕匈奴、鲜卑这等胡贼!”看到这一副场景,王大那激情顿时被点燃了,激昂地和身边的王余、王郎说道。
“瞧你这企盼模样,为什么还要参加科考呢?当兵多好!还可以亲手杀胡贼!”王郎耸耸肩,打趣道。
“主公需要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主公举行科考,就代表主公需要什么人才。”王大不屑地望着王郎,“我不像你,又懒又喜欢吹牛,还走后门!”
“好了,好了。两位大哥,你们就少吵一点吧!”王余从成纪过来,一路受够了他们的吵闹了。
“三位王大人,昨夜睡得可还好?”霍方听到外面嚷嚷走了出来,看见这几人走了过来,便走到面前来迎接。
“谢谢霍大人款待,这县城那破碎的样子,估计我们还得再打扰霍大人很多天了!”王余笑容满面对霍方说道。
“哈哈,只要王大人喜欢,住多久也没问题啊!”霍方哈哈笑了一声,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接着一变,他低沉说道:“昨天酒宴之后,我跟军中队正以上的军官都商量过了,打算出动人手全力支援王大人你对县城的建设,可是我们这只有两百人手,实在太少。我们商量之下,还是看看王大人的意思,愿不愿意下乡去接触乡里的地主们,让他们支援人手过来。”
“昨天夜里,霍大人不是说等到人手来了再建设吗?”听霍方一说,王余顿时错愕起来,“怎么这么快就要建设了?”
“来,三位大人里面请。”霍方掀起营帐布帘,望着三人迷茫的脸色,微微一笑,“到里面细细分说。”
进了营帐,分清主次坐好。
霍方才缓缓道来:“本来一些事情属于隐秘,也只有我们这种经年老兵才知道,昨天看几位大人豪爽,比较投缘,所以我就不妨直说了!”
从霍方凝重的神色可以看出来,说得一定是大事,王余三人顿时严肃起来。
“主公大人这次大规模任用新人,尤其连一县父母官都直接任命上任,这是主公大人对你们的期许,也是你们的负担!”霍方说道:“这可是主公大人力排众议,专门关照你们科举考生的优惠政策。如果你们出差错了,主公大人威信也受损。你们难道不觉得没做出成绩出来,无法面对主公大人吗?”
霍方突如其来的一说,让众人内心顿时焦虑起来,霍方说得还是这个理。尤其王余根本没什么治政经验,也没接触过这一方面。想到若是不争气,还有可能连累到主公大人,众人不禁冷汗淋漓。
“还请霍大人教我们!”王余抱拳郑重地说道,“我们都是农村来的穷孩子,虽然不懂治政,但是肯学!花费再多力气也不怕!”
王大、王郎神色一凛,同样郑重地说道:“还请霍大人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