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害怕。然后准备移动双脚,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刚才会那么冲动,明明可以忍下的,何禹都生生忍下了。她为什么不能,她为什么那么冲动啊,她现在可是连试用期都没过啊,要是被炒鱿鱼,说不定要被自家儿子给鄙视死。
胡幼幼,你个白痴啊,怎么就不能忍住你的爆脾气啊,人家的家务事,你生气个毛线啊,你生气有个什么用,等下把自己的饭碗都给生气没了。
为何人家都能硬生生的忍住,她就不能。
她刚刚被何然按着想要欺负时,也没愤怒到失去理智,反倒是听到他辱骂何禹,气得想要杀人,一心想要为何禹出气。
可她知道,她闯祸了。绝对是闯大祸了,而且还很大,说不定还真的会让自己没有工作,会被炒鱿鱼。
那个得罪的人是何家的二少爷,何老的爱子,何氏的总裁虽是何禹,可是董事局依然掌控在何老手上。人家依然有说话的地位。这要是发生这重大的事情,人家依然是有立场说话的,如果那个何然生气的回到家里,然后控诉她的话,那么她一定会在这里呆不下去的,说不定人家只要动动关系,她就能在这个行业里呆不下去。
所以,这下子,真的是闯大祸了,要是真的是这样子的话,她真想剁了自己的嘴巴,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胡幼幼,你这是管闲事。人家当事人都没有说什么,你真的是,手欠抽,做的是什么事情啊,万一弄的不好,大老板一生气,可就真的是要卷铺盖回家了。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啊。
“何总,我,啊……”胡幼幼开口想要解释她刚刚的冲动,倏地手臂一紧,身子撞向何禹的宽厚的怀里,女子整张脸,倏然红透了。
“你……”话到嘴边,猛然顿住了,感觉真的是什么话都有些说不出来了,明明,她是想要解释的,想要解释她刚才的行为的,想要求得何禹的原谅的,刚才她还真的不是故意的呢。但是,男人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因为男人真而行为太诡异了,就在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是一阵的熊抱,这样子可是怎么办才好。
这个男人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感觉好脆弱,有些看不下去。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何禹沙哑着声音,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声音如被沙子磨过般,夹着一丝乞求,“就一会儿!”
从小到大,何禹经历无数,却只有一人,如此保护过他,那是他的妈妈。
回到何家,何然,何硕没少欺负过他,打骂是家常便饭,何禹那会儿年纪也不大,他们几个兄弟之间相差的岁数不大,只有何硕是在后来出生的,所以只能忍受,不能还手,因为没有足够的力量。
妈妈死后,何禹被送往美国,那几年,他没说过一句话,从疗养所逃出来,被卖到黑市里,那2年,是何禹最屈辱,也是最坚强的两年。如果没有那两年的历练,或许他不会知道,这个世界太现实。
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是征服别人。因为这个社会没有人会同情你。更加没有人会施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