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轶正自胡思乱想之时,只听李冬梅说道:“额村长,有向导甘愿跟我们一起冒这个险吗?”
这话由李冬梅再次提出,马轶心道惭愧,额查图也颇感意外:“听了这些来龙去脉,你们还要去找那个基地?”
“是的。”马轶抢着回答,“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
额查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竖起拇指,说道:“好,有种,既然你们有这个决心,我们自然全力相帮,只求你一件事,如果真的找到了这个基地,知道了真相,那么请告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我们毕竟是那队清兵的后裔,而且个个都已是半入土的人了,进不进关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死之前能够知道这种天大的秘密也是今生无憾了。”
李冬梅突然笑了:“额村长说得好,如果我们被诅咒了,反正也无法入关,我们就住在这个冲字营了。”
马轶心中多少还有些不甘心,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听到李冬梅这么一说,又想到失踪的姑姑,顿时豪气上升,心道能够与李冬梅住在这里也是好事,于是便也下定了决心,誓死也要查出姑姑的下落,只是脑海中忽地又闪出马家的灾难来,不觉有些失落。
额查图看了一眼另几位老者,这才慢慢地说道:“但最好的向导并不在我们中间,他肯不肯带你们去,我却不敢保证。”
“那他在哪里?”
额查图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镇拘留所里。”
额查图的样子并不象是在开玩笑,马轶向四周看了看,只见那几位老者不是在叹气便是摇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额查图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很疑惑,但我没有胡说,冲字营中最好的向导现在的确在拘留所里,这是一个不成器的家伙。”
李冬梅有些着急,问道:“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其它人了吗?您也知道,再过段时间天就更冷了,我们实在等不了。”
额查图笑了笑:“等两天还是可以的,这小子马上就出来了,只是我得向你们介绍一下,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等他出来,我带他来见你们,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那就只好从我们这几个老头里挑了。”
马轶看了一眼李冬梅,然后对额查图说道:“那您说说吧!”
额查图喝了口酒,然后点上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我向你们推荐的这个人名叫胡鹰,他的祖上正是福全内都统,不过这里要说明一点,当年福全所率的人无法入关,便在这里建立了冲字营,你们知道,清兵在关外并不受欢迎,所以有些人就改了姓,福全内都统改姓胡,就一直延续了下来,胡鹰便是他的后人。这个胡鹰……”
刚刚说到这里,突然门开了,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白天在小卖部外与马轶说话的那个人,他脸色苍白,进屋便大叫:“额千……”看到马轶与李冬梅在座,汉子生生地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额查图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中年汉子又看了一眼马轶二人,快步地走到了额查图的身边,伏在他的耳朵上说着什么,额查图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妈的,这小子。”
他看了一眼马轶与李冬梅,站起身来抱歉地说道:“两位,向导这事咱们明天再商量,我要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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