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好说的，他先动的手，打我那我就还手呗。”杨斐犟劲儿上来了，就这么一句，多了也不解释。

乔五问：“你眼里有没有我，知不知道毛平是我徒弟？这要是换了别人我不会给他说话机会，早就用拳头说话了。”

“我知道毛平是你徒弟，也知道和他的关系我比不了，所以我不多说，你要是想替你徒弟出气那你就打我一顿吧。”

“放屁！”章飞又急了：“老五要是想打你早就动手了，还和你废啥话。”他实际很喜欢杨斐，生怕他把乔五惹翻了吃亏。

旁边程海洋说话了：“杨斐呀，你别以为我们老哥几个是来欺负你的，这要是毛平把你打成那样老五早就大嘴巴伺候他了，我们都挺拿你当回事儿的，不想你们小兄弟之间有矛盾，所以有话你要好好说，别耍犟脾气。”

杨斐说：“我也不想说毛平有什么不对，总之今天我打他时下手是狠了点，算我不对，他要是觉得我不够义气以后我也不会再高攀”

乔五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毛平到底说你什么了，说出来，我不会偏袒他的。”

“别提了，谁对谁错也没什么，事都过去了，五哥你对我们老杨家哥俩没少照顾，你永远都是我大哥，今天的事儿就过去吧，毛平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来揍我一顿，我不还手。”

乔五刚要说话，又被章飞抢过去了：“你小子尽说见外的话，我们哥几个觉得你是个汉子，拿你也没当外人，可你今天这态度真是让人不爽。”他心里挺喜欢杨斐这小伙子的，是一心想做和事佬，想替乔五骂杨斐几句，杨斐再说几句好话一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是杨斐偏偏是个倔驴，平时巧舌如簧的，这档口一句中听的话也不说。

乔五站起来了，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杨斐说：“你自己想想吧，人在社会上混讲的是义气，靠的是朋友，再怎么不对也不能说翻脸就翻脸，你这么做对你不利，朋友之间都没有容人之量社会上还怎么混。”

乔五说完走出了宿舍，程海洋拍了一下杨斐肩膀也跟出去了，章飞在杨斐耳边低声说：“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哄一下老五，你知道他多心疼毛平，你……”还没说完，乔五在门外喊了一嘴：“还不快走，你还磨叽什么？”

章飞吐了下舌头：“你好自为之吧，要是引起众怒我可帮不了你。”

看着乔五他们三个走出服装厂大门，杨斐也没出去送，就站在宿舍门口看着，心里这个不痛快呀。说实话他挺敬重乔五的，但敬重归敬重，他不想巴结他，今天毛平的话实在让他接受不了，要是还在小区卖沙子自己也感觉寄人篱下了，他决定明天和乔五说一声，财源小区的沙子自己也不卖了，另谋生路，免得让人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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