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部经理何金彪就更不像话了,进门后直接坐到了范晓琪对面,双腿一抡,搭在了老板台上,手里的卡簧刀甩了个花样,然后低着头,瞪着一只独眼,用刀修起了手指甲。
后勤经理方大头和财会经理老张从一进屋就喋喋不休地唠着昨晚麻将座上的事,交流着牌道心得,混不将范晓琪这个老总放在眼里。
演艺厅经理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外号叫花戏子,长得挺帅,就是打扮的太新鲜。一件鲜红的西服配一条杏黄色的裤子,一头长发染得有红有绿花里胡哨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摇着头、手上打着拍子、嘴里哼哼唧唧地唱着,样子还很陶醉。
范晓琪看着眼前的这些妖魔鬼怪,心里说不出的讨厌,她用手指节敲了几下桌子,清清嗓子:“咳!大家好,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想和大家认识一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范晓琪!以后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想必贺局长已经和大家交代过了吧?我希望大家能齐心协力和我做好这家店!”
方大头晃着他那大别人一号的脑袋说:“以前没听说震天有合伙人呀,怎么突然间就多出来个新老板,能解释一下么?要不说不定哪天又多出一个老板来,我们都不知是给谁打工了。”
范晓琪说:“这件事的确是有一点隐情,你可以直接去问贺局长。至于给谁打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会给你们的薪水加一成,要是业绩好了还可以有分红,就是说业绩和你们的薪水直接挂钩,有钱大家赚,大家出来奔波不就是为了多赚钱养家糊口嘛!”
“说的倒是挺好,我们也想多赚钱,但干咱这一行的水可是很深的,就是不知你这么年轻是否能驾驭的了。”老张不紧不慢地说。
“是呀!天哥在的时候可是黑白两道都能摆平的,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莉姐也不屑地对范晓琪说。
“我们做的是生意,只要公平合理,依法纳税,什么黑白道,根本用不着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范晓琪回了一句。
“小丫头,别把事项的那么简单,你不找麻烦,麻烦还找你呢,没本事做不了这一行!”彪子这时也抬起头瞪着一只眼睛看着范晓琪说。旁边的花戏子忽然放了放嗓音唱道:“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范晓琪这时才注意到彪子的样貌,突然,她浑身机灵了一下,心头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一样,这个独眼龙不就是当初和贺震天一起对自己施暴的人其中一个嘛!自己怎么会没认出来他?对了,当时他还不是独眼龙,没瞎那只眼睛。
范晓琪认出了彪子,但彪子可没认出来范晓琪。一是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再者那天他喝了不少的酒,意识不是很清晰。他和贺震天在一起花天酒地的时候多了,怎么会记得那天痛哭流涕的女人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位衣着华丽的美女。那天的事也许他没当回事,但在范晓琪来说,那是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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