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茶听到他们愈来愈近的脚步声,手止不住的哆嗦,她强装镇定,不让他们看出猫腻来。
一股凉风拂过,芷茶感觉有人打开木箱子,她更紧张了,那匈奴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句:这个人送到大帝营帐去,随即又把木箱子关上了。
他们又跑到另一个木箱子前打开看了一眼,嘲笑:“原来是这个病秧子啊,送到那个空营帐,等兄弟们忙完了,让大帝把这个女子赏给咱们。”
芷茶觉得有人在搬自己的箱子。
晃来晃去,没晃几下就觉得自己连带着木箱子‘嘭’的落到地上。
她整个人都要散架子了,才想着揉一揉忽然听到有人朝她慢慢走来。
芷茶警惕的躺在箱子里一动不动,摸摸身上,居然没有匕首之类的锋利东西,有了,她把发髻上锐利的簪子握在手中。
她想若是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她就与那人同归于尽。
吱嘎。
木箱子被打开,眼前一亮,芷茶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用簪子打算戳瞎眼前的人。
她的手腕被人箍住,簪子也掉在了地上,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喲呵,小师妹,要谋杀师兄么?”
哦对,寒冬现在是匈奴大帝。
她狠狠的甩开寒冬的手,回头,瞪着他。
寒冬看起来比以前更圆滑了,褪去了青涩,在匈奴呆了那么久,彻底把体内的阴险神情摆在了脸上和眼神里,他一只眼睛带着眼包,独眼龙的样子让人心生胆怯,像极了土匪。
寒冬见芷茶一直盯着她看,他冷哼一声:“看什么,我的眼睛还不是拜离炎殇所赐。”
想想他在纪老书院所做的那些事,芷茶就对他十分厌恶:“他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他算什么东西。”寒冬呸了一口:“告诉你,今日就是他的丧期”
闻言,芷茶心头一紧,眸子瞪大,手抓住他的衣襟,吼:“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把他怎么样了。”
“怕了?”寒冬看她惊慌的德行,啧啧了两声,他好像意识到什么,用手掌拍了下脑门:“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芷茶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寒冬哈哈大笑,笑的十分难听:“喔一定是喜欢他,难怪这么紧张,可惜啊可惜。”
他摇头叹息:“我的小师妹,恐怕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闭嘴。”芷茶一句话也不想听。
她抖着睫毛,她觉得寒冬一定是在危言耸听。
早知他现在成了这么个祸害当初杀了他该多好。
“小师妹,急了?”寒冬斜着嘴笑,手去摸她的脸蛋,但被芷茶‘啪’的打开了,寒冬看着自己的手,呵呵一笑:“我的小师妹生起气来也这么漂亮呢,是不是不信师兄说的话啊?”
芷茶不理他,想着如何能逃走。
只见寒冬径直走到墙壁前扯动了下上面的绳索,绳索上有个风铃,叮铃叮铃的响。
片刻,一个匈奴人进了营帐,一脸恭敬的说:“大帝,我们的人来信说那个山洞已经被我们的炮火毁了,现在山洞被炸成了山堆,人都压在底下了,我们的人没救,应该都活不了了。”
“下去吧。”寒冬洋洋得意的说,那人退下后,寒冬看着芷茶苍白的脸,道:“啧啧啧,真是可惜,你的战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