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心中一紧，嘴角牵强的勾起，她笑，“今天，就算了吧。”

千斯煜已经倒好了一被高脚杯中的酒水了，鲜红的像是鲜血，他说，“好啊，今天，就免了，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

顾念皱眉，“我不以为猎妖师界的新主诞生对于妖王大人您来说是一件好事……”

千斯煜轻轻的将自己脑袋靠在了一边，用单手撑住下颚，微微扬起的俊脸霎时间更加迷人了一些，“嗯，两年里，你似乎真的懂事了不少。”

顾念素来知道这只臭狐狸是不会喝酒的，即便是稍稍的碰上一点，没过多久也会有些酒气然后醉倒，不过碍于想要知道更多事情，所以顾念这次自然是没有向当年那般，会很担心的凑上去让他不要喝啊，或者是朝他发脾气，质问却是关心。

千斯煜就这样看着顾念，那双迷离的眸子好不美丽，带着点醉人，他道，“你变了。”

摇摇头，又给自己灌了一杯的一半，道，“你真的变了，我以前就很担心你会变得的。”

果然已经开始自言自语说起胡话来了。

顾念知道，现在千斯煜无疑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呵，她也明白，如果自己现在想要杀他，只要费一点心思，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曾经是如此的了解他。

不过却没见顾念有任何举动了，她说，“我倒是觉得我没有变掉多少，倒是你，妖王大人，呵，我觉得你，倒是变了。”

千斯煜栽倒在椅子上，修长的单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我没有变！我才没有变！是你！是你变了，你变的不再像以前，你变的如此无情可是却有怎么会知道……”这样也会把我给逼疯？

后面的声音好小，变成呢喃，变成醉语，顾念没有听到，却是看着这样的他，会心痛……

有时候时光就是一把锋利的刽子手上的刀，似乎任何情丝都会在它的刀锋下被截成两段最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