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熠微微放松了手劲儿,实在是看不下去,抬头瞪上慕清,“够多了吧。”
慕清点头,拿出止血的药膏给齐满满抹上止血。
这些都没什么,可是当慕清拿出三只水蛭后,齐满满的脸色就有些变了,慕清将那水蛭放入齐满满的血液中。
水蛭在瞬间膨胀起来,暗紫色的肉虫身体不断的蠕动,看起来着实令人作呕。
知趣捂住了嘴巴,忍住那一阵阵的不适。
齐满满也有些难受,实在是这画面太过吓人,谁知不到三刻钟,那水蛭竟全部不动了。
身上的颜色也变得漆黑,慕清拿出金针刺入水蛭,拔出来,金针已经变得焦黑。
慕清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凝重的可怕。
齐满满扭头对上乾熠担忧的目光,怪模怪样的说:“看起来我们成为剧毒双人组了。”
乾熠当然知道她是再给他宽心,可是他一点开玩笑的心思都没有,是真的担心。
慕清对着那几只死了的水蛭研究了良久,才抬起头来说,“王妃的脉象不像是中毒,但是看着血液,又像是有剧毒。”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齐满满有些不耐烦,毕竟要死不过一刀,这般半吊着是什么意思,倒不如给个准话来的痛快。
“别说虚的。”齐满满撇嘴。
她也真是跟慕清熟了,说话的时候有些肆无忌惮,完全没有什么客道的。
慕清犹犹豫豫的,吞吞吐吐的说:“王妃的血,像是——”
“快说。”这回开口的是知书。
知书知趣她们自认比睿王、慕清还要担心齐满满的身体,齐满满对于他们的身份不过是王妃。
可是对于知书她们却不只是王妃,她是齐家现在唯一剩下的主子,是她们从小服侍到大的大小姐,更是她们的生家性命,没有小姐,她们也就都不用活了。
慕清提起气,“王妃的血,像是药人才有的。”
“药人?”齐满满蹙起眉。
别人不明白,乾熠却是懂得。
在皇宫的太医院里一直有圈养药人的习惯,说白了就是试药的,甭管是治病的药还是杀人的药,都要让这些药人先试试才能用在主子身上。
这些药人多少家里犯了事的官宦后人,乾熠小时候因为顽劣曾经闯进过他们待得的地方,那些人早已被药物折磨的不成人形。
是药三分毒,何况太医院还有一些人为了争宠,私下里苦心研制长生不老药,把这些药人更是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慕清当然不会说出这些私密的事,“宫中有些从小就被药喂养大了人,他们的血液大补也是含着剧毒。王妃您看,这水蛭饮了您的血后,很是兴奋了一阵,然后才筋疲力竭而死。”
“你胡说!”知趣不依的叫,齐满满从小就是她们几个人伺候的,有没有吃药她们最清楚了。齐德胜这样草莽出身的人,最是忌讳医生的,总说那是富贵人家的富贵命,齐氏一门没有什么大事是绝不会请大夫的。
更何况,她们几个大丫鬟都是能干的,齐满满长这么大得过的病,也就数在睿王府里最多了。
齐满满挥挥手,让知趣稍安勿躁。
“那就是说,我身上其实没有过王爷的毒。”齐满满关心这个。
慕清点头,若有所思的说:“王妃身上的血液可比王爷的霸道的多,说不能震住王爷体内的蛊虫也是说不定的。”
这就好了,齐满满软骨头一般的靠在乾熠身上,对着知书说:“好知书,去让知茶给我多做点好吃的,我是真饿了。”
知书一听齐满满饿了,别的也是顾不上了,拉了知趣就走,知茶知酒都鼓捣了一早上了,只是军队在快速行军中,要弄些吃食还真是不容易的。
她们一走,齐满满又对着慕清说:“慕太医也去休息下吧,真是有劳你了。”
这可是要去西北的雍州,这样的地方弄到水蛭这种东西,齐满满都不得不佩服慕清,难道他一路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不成。
人全部被支走了,乾熠抱着齐满满等着她开口,她应该有话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