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宁采伊不容他再这么小肚鸡肠，抢过话头冲冬以笙微笑着开口：“冬以笙，你来帮我搬行李吧？”

冬以笙甩开舟羽，蹬蹬上楼去了。

舟羽斜睨着采伊，半天才冷冷地问：“你还会舍得走吗？”

提着东西下楼来的彩霞，眨巴着眼睛望着他，奇怪地问：“采伊姐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怎么会不舍得走？”

“她应该舍不得走！”他扭曲的心理已经让他无法正常地分析现在的状况，他无法梳理此时絮乱的心。

“舟羽，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冬以笙将采伊最后的一个皮箱搬下来，有些气愤地瞪着异样的舟羽，怒问。

“对，我是吃错药了！我辛辛苦苦守护了十二年的采伊，就那么被人摘走了心脏，剩下了一具行尸走肉。我心心念念想着的采伊，我的采伊，她已经……已经开始不爱我了。”他精神失常地抱着头，哭天抢地。

“羽，我这不是要跟你走吗？”采伊摸索着走到他跟前，蹲下来，抱着他安慰，“我已经决定了跟你走，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他在？他已经存在了？”他知道，就算她会感恩自己跟着离开，可是她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另一个人，哪怕是守护了她十二年的自己。

“舟羽，你清醒点行不行？采伊愿意走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你还想怎么样？”冬以笙不明白他纠结什么？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宁采伊答应离开不就是答应了跟舟粲划清界限吗？

“走到哪都会随影随行。”他迷茫地抬起头，望向餐馆外车水马龙的马路，远远地看不清，路在朝什么地方延伸……

一路上，大家异样安静。舟羽沉默不语，采伊淡漠地坐着，爱说话的彩霞见他们表情呆板也就不该过于放肆，只是时不时瞥一眼开车的冬以笙，他跟后面的两个人一样，紧锁眉头，表情严肃。

车快速驶出了m市，慢慢滑入了k县的边界，几处巍峨的高山映入眼帘，人的心一下子神清气爽，开阔了许多。

“大山！”一直待在城市中心的彩霞，不由得脱口欢呼，“好多山！”

“你没见过山？”冬以笙意外地问。

“没有。”彩霞欢喜的脸上洋溢着顽皮的色彩。

“以后就会常常看到山了，咱们去的k县很多山的。”

“是吗？我梦想有一天能够住进这样的地方，像世外桃源般的景色。”彩霞美美地幻想。

“山是什么样的？”采伊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山，只是在小学的课本里和电视里见过。

“很高很高，很大很大。”彩霞有了两个最简单易懂的字眼来描述眼前的山：“旁边有一排排的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树，不过入冬了，光秃秃的。”

“毛杨树、雪松，还有一些野杉树……”冬以笙对山里的树木还是多少有些了解。

“山里会不会有野猪之类的？”彩霞希望能够见到山里的野物。

“没有，这片山区除了蛇常见之外，其他的动物很少，也就是偶尔会有黄鼠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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