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三人表达的想法也不一致,不过都统一地将价格压低,都说老方是在漫天要价。()
老方就问:“那你们出多少?”
然后几个人顾左右而言他,却没有一个人肯透露出自己能承受的价格,只是说老方的要价太高。
估计这三人心里也没个底,就怕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价格,掉到了什么坑里去似的。
老方就说这玉瓶玉质温润,达到了羊脂美玉的级别,而且画工十分精美,线条无瑕。价格童叟无欺。
这三人就说玉质并没有达到羊脂玉的级别,而且还有一定的瑕疵,只是通过画工巧妙地掩饰了。其中更有个卖家嘴上文言文不断,摇头晃脑的说什么‘古代有良玉不琢’的说法,工匠在雕琢鼻烟壶时都讲究‘无绺不做花’,所谓真正洁白细腻或橙黄可心的玉料,好货大都不雕花纹,以保持玉质自身的天然之美!
我听得头头是道,这些人,果然都有两把刷子。
于是又轮到老方虚张声势了,他把玉壶春瓶从里到外又夸赞了一遍,使劲地把优点放大,恨不得将玉壶春瓶和皇帝玉玺媲美。
双方都展开了纠缠不清的争辩赛,我实在听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眼看他们的对话跟懒婆娘的裹脚布,又长又臭,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也没能订下个价来。
我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瓶子,把手里的茶壶水都倒了,将小瓶子里的水倒入了茶壶里。走到三个买家跟前,分别给他们的茶杯倒了一点水。我说:“大家讨论了这么久,口都干了,来来来,喝一点我们店里的罗珊茶。”
老方在一旁就跟我使眼色,好像在说,应该有戏,这三个人都喜欢这玉壶春瓶,买下玉壶春瓶的交易势在必得。就是价格没谈拢。
我当然知道他们想要玉壶春瓶,价格没谈拢。但是这价你们到底要谈到什么时候?个个一把年纪了,说话还这么罗里啰嗦,就怕价格没谈好,有人撑不住就驾鹤归西了。
我给老方还了眼色:看我的!
看到三人都把杯里茶水都喝了,我坐了下来,挨个地问:“这位买家,说实在话,你最多能承受的价格。可以花多少买下玉壶春瓶?”
这位八字胡的买商,想都不想,临危正坐:“五十万!”
我转过脸去问长发的买商:“你呢,能出多少万?”
这位清了清嗓子:“三十五万!”
我最后问那穿长袍褂子的:“你能出多少?”
这长袍褂子手一挥:“六十二万,最多了!”
我一拍桌子:“好,就六十二万,成交!”
老方看得都愣住了。
我松了口气,扭头对老方道:“好了,价格就这么订下来了,回头你自己跟他们做完整个交易手续吧。”
我抖了抖衣服,交易终于立竿见影见分晓,今天的争辩到此打住。双方各有所需皆大欢喜。我站起身来直接出了门。
走了不远,身后老方很快跟上来了,眼神里分明满是不可思议:“灵灵,等等,等等……”
老方上气喘不下气,表情却很高兴:“灵灵,你真神了,我跟他们磨嘴半天,愣是没弄出个结果来,怎么你一上来,直接问了句话,他们就把自己的数目抖出来了呢?说实话,这六十来万,大大超出我之前的预料啊!我从没见过这么快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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