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人都死了十天半月了,还感受什么脉搏?”
“这你们不懂,如果是冤死的,只要是死在我的江里,我都能够感知它们的讯息。”
暴力妞把江边的那巨人观尸体丢下了江:“喏,这个人就是死在你的江里的,你查查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死的?”
这就考验到江神的真正难度了,要精细排查到有个生命在江中消逝,这一定很费它的心神。
江神算了算,说道:“这个月来,我的江里一共死了十一万九千六百七十二条鱼,有四十三万五千四百条鱼出生,六十六万八千七百七十四只田螺出生……”
暴力妞皱着眉头:“哎哎哎,别跟我报这些账,我让你算的是人……”
江神挠了挠头,又掉下不少泥沙:“你也知道,人可不是水生水长的,除了鱼虾鳖蟹,任何东西都是外来物种,这确实很有难度啊。”
暴力妞两手交叉在胸口:“你都是江神呢,任何难度对你来说都不会太难对吧?”
江神道:“你们再等等……嗯……这个月的……十三号,在上段滩涂有一百七十多人跳入江中游泳……在下游中断小码头有三十四只船只,船只上有十九人入水……”
我一听他连这些小事情都算出来了,只觉得头皮发麻,我总算知道这江神的工作有多不容易,要是常人的脑袋记忆和回忆这么多小细节,非发了疯不可。
江神的大脑进入了高速运转的状态。
于是,等着江神思考回忆的时间,我跟予良两人在岸边捡一些比较扁平的鹅卵石打水漂,扔在江中打发时间,而暴力妞则跳进了奇拉花里,让奇拉花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又用蛮力把奇拉花撑破,继续钻到另一朵奇拉花里……
半个多小时过去后,凝固了的江神突然很高兴地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
我们都停下了手里的运动,上前问道:“怎么样江神,算出这具遗体是怎么死的么?”
“在这个月的十九号,在上流两公里的地方,有个高台坡,有两男一女来这里游玩,好像其中有一对是夫妻,一个是经纪人。只不过他们来此地游玩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经纪人和妻子联合把丈夫弄死了,然后抛尸入了江!”
我眼角抽搐了一下:“能否再具体一点?”
“就是妻子和经纪人联合将丈夫推入了江中溺死。而在丈夫死后三个小时,经纪人和妻子才假装慌张地去寻找他人求救,才有一批打捞人员前来打捞,但是众人前后把五公里的下流江段都捞了个遍,却没能捞出他的尸体。这丈夫在水中溺水身亡,死不瞑目,他的亡魂明白自己是被妻子和经纪人联合害死的,自己却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在江中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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