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已经拿到了那本鬼谷医书,可为什么却没能找到有关冰毒的解药?
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捱过痛苦,她却什么都不能帮忙。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落,阮碧忍无可忍,终于起身,推开门冲了进去,“殿下……”
“出去!”邢邵辰背对着她,一袭白衣如云飘逸,长发披散,紧紧抓着床柱,指尖发青。
“殿下,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独自忍受这种苦痛!”阮碧不顾一切地扑过去,从身后抱住邢邵辰。
他的身体冷得像一块冰,无法控制地痉挛与颤抖,阮碧死死抱着邢邵辰,泪水缓缓流下。
“殿下,自从遇见你那一刻起,阮碧的心就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无论殿下想要阮碧做什么,阮碧都愿意。只要你少痛一分,阮碧死都愿意……”
一股内力喷薄而出,阮碧被震得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她顾不得受的内伤,匆匆爬起来,帷幔翻飞中,那人渐渐直起身子,俊美的脸上满是疲惫,苍白的唇角染了一点猩红,双眸如繁星般清冷。
窗外雨声涟涟,窗内风吹幔帐动。
阮碧咬唇地跪在地上,朝着他爬过去,“殿下——”
此刻的邢邵辰,早已不是当日在市集上与她擦肩相遇的白衣公子,他邪魅,冷厉,残忍,可她偏偏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仿佛中了邪,无药可救。
“殿下,宫内李公公来了……”寒飞冲进来,瞥见一地狼藉,和跪地不起的阮碧,顿时脸色一沉,“阮碧!你为何又出现在殿下面前?殿下不是派你……”
“殿下派我去幽然谷反省十日,如今时限已过,我为何不能出现在这里?”阮碧寸步不让,“倒是你,身为殿下最亲近的人,为何在殿下生病时离开?”
寒飞大怒,“你……”
“何事?”邢邵辰缓缓抬起眸子。
寒飞抿了抿唇,侧过身递上李公公传的圣旨
邢邵辰徐徐展开,顿时眉头一拧,“寒飞,随我进宫。”
“我也要去!”阮碧站了起来。
“有你什么事儿?”寒飞阻住阮碧,“上次你入宫盗窃,差点给殿下带来大麻烦……”仿佛意识到说漏嘴,寒飞顿时止住,不安地看了邢邵辰一眼,果然发现殿下神色冷厉,目光阴霾。
这件事他瞒着邢邵辰,还没说呢。
“寒飞,让李公公静候片刻,待我梳洗之后就随他入宫。”邢邵辰起身。
阮碧见没人搭理,顿时气鼓鼓地奔了出去。
庭院中候着一个蓝衣太监,阮碧向来不把这群趋炎附势的阉人放在眼里,于是莽撞地冲了过去。
那太监正四处观赏着府里的景色,猛一回头,冷不丁与阮碧撞了个正着。
阮碧袖中的东西落了出来,太监愣了愣,阮碧也呆了。
她正要捡起来,太监先她一步拿起那东西,是一幅画。
见李公公展开那画,阮碧做贼心虚,正要跑路,忽然听到太监语气急促,“且慢,姑娘,你且站住!”
他匆匆奔到阮碧面前,目光狐疑地对着画像上的女人,上下打量着阮碧,神色越来越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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