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普藏这么说自己,胡子其沉默了半晌,说:“也许是吧。”
普藏说:“如果是病,就要治。”
胡子其看了他一眼,轻叹了一声,说:“不用,和病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普藏看了他一眼。
“我的师父死了。”胡子其说完,也看了普藏一眼,似乎在等他同情的眼神。
但是,普藏却回了他一句:“我的师父也死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惊。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胡子其瞪着普藏问道。
“我说我的师父也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我的眼前。”普藏说。
“为什。。。”
“我就是去找我师父的,但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对于普藏说的这些话,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
普藏继续说道:“不要寻求别人的同情,只有自己内心的强大,才是最可靠的。你知道么,他最后甚至都没能和我说一句完整的话,就那样死了,他虽然身上无数的伤痕,但是,却死的很安详,因为我知道,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感到再没有什么牵挂了。”说着话,普藏摘掉身后背着的刀囊。
“这是。。。”我走到了普藏的面前。
“这就是我师父的刀,他把它们交给了我。”普藏看着刀囊说。
的确,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普藏一直以来也没有用过长刀,原来,他这次所用的刀就是他师父的刀。
“你师父死了?什么时候的事!”胡天问普藏。
“就在我来这里的前一天,血魔教,我誓要把血魔教统统杀光,统统!”普藏面无表情的说。
“他是被谁杀死的?”胡天追问道。
“我师父还没有来得及说,人就已经死了,这笔账要算到血魔教的身上,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胸口上还划着血魔教的印记。”普藏说。
听到这里,胡天紧紧攥起了拳头:“我们都与血魔教不共戴天,血魔教!”
“我要带着师父的遗物,回到瓮亭和卫正道的道徒聚集,杀上总坛,杀光血魔教和那些背叛卫正道的叛徒!”普藏说。
“没错,现在我们能去的地方,就是瓮亭了。”孔雀这时候说。
胡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真想不到,现在,我们能去的,最安全的地方,却不是我们卫正道的辖区。”
袁琥、殷寅、魏子通、快刀刘,这些卫正道的忠诚卫道者相继死去,我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是惋惜还是痛,说不清,堵得难受,非常的难受。。。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让我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重吾,本来我还打算在这里让胡天帮我找到重吾的,而现在看来的话,时间仓促,恐怕要找到重吾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小了。
我们走了一夜的路程,直到东方天际发白,我们才稍事休息了一下。
“胡大叔,那个重吾我们就找不到了么?”我问坐在一旁的胡天。
胡天只是看了看我,又“砰”的一下拔开了葫芦瓶塞,喝了几口酒后,一抹嘴才对我说:“凡事不能强求,有的时候还是命运机缘吧,重吾,哼,只不过是一个低等的妖道,也许,他现在已不在人世间了也说不定。”
“那为什么?”我追问道。
胡天说:“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血魔教的教徒,你认为凭他那样的一个妖道,而且还不是血魔教的人会在血魔教的势力范围内安全无恙么,哼,笑话。”
听到胡天的话,我觉得也很有道理,不过我就是不甘心,明明已经快要知道我的身世了,却突然断了线,我想,这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我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无奈,也只有稍稍休息一会儿再继续赶路了,我觉得同卫正道的大事比起来,我的这些事情也就微不足道了。
我们又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程,还有不到一日的行程,我们就可以到瓮亭了,但是,苏婆婆却让我们停滞不前了。
“婆婆,眼看瓮亭就快要到了,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停下呢?”胡天一脸疑惑的问苏婆婆。
“因为,越是安全的地方,往往就会越危险。”苏婆婆眼神看似非常淡定的说。
“你这话的意思是?”胡天问道。
“血魔教应该知道卫正道的人会从四面八方赶向瓮亭,如果他们在去瓮亭的必经之路上设下陷阱埋伏,那我们不正是自投罗网了么。”苏婆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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