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歌闭着眼睛,等着暴风雨来临。
第一个澈在季九歌的右腿上砍了一刀,季九歌紧皱着眉头,左腿支撑着他全身的重量,蹲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个澈直接砍在季九歌的坐腿上,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目不转睛地看着澈,如果她能就这样度过难关,他即使死也是值得的。
“澈,你冷静点,那个是你深爱的男人,他会死的!”面具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向澈呼叫,再这样下去她会铸成大错的。
“澈,我知道你不想认我,我不勉强你,但是别伤害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别像父王一样失去一生的挚爱。”魔冰王担心着这两个孩子,生怕澈步他的后尘,现在只能孤独终老。
当魔冰王站起来的那一刻,六界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人界,其他三族都在指责司空家族,说司空家族助纣为虐。
“娘亲,爹爹虽然坏,但是他很宠游川啊!”季游川不知道是从哪儿里冒出来,站在比武场的边缘,哭着喊着,跟季九歌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真的很喜欢季九歌,这几天他有父母的疼爱,他再也不想失去父母了,“娘亲,您和爹爹永远陪着游川好不好?”
澈脸上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只停留了一刻,她再次挥起了炎牙,直刺季九歌的心脏。
“澈(娘亲),不要!”
澈闭着眼睛,发现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手,炎牙也在季九歌的心口停了下来,她松开了手,炎牙软软地摔在地上。
面具等人也大出了一口气,幸好澈即使停下来,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季九歌,你害我被挖去了心脏,害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害我被师父们逼迫,明明把你杀了我就解脱了,可我还是下不去手。”
澈的身子慢慢漂浮在空中,周围尽是各色浪罪标志,与此同时,浪罪每个人身上的浪罪标志也亮了起来,与澈身边的相互照应。
“啊——”澈痛苦地哀嚎,这就是白夏所说的继承仪式,把自己的浪罪标志与所有人联通,让自己能够掌握所有人的方位。
但是这个过程十分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而且稍有不慎就会由火入魔;然而并非没有解决之法,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杀了自己的爱人。
澈无力地任由这浪罪标志的折磨,反正她死不了,只能像活死人一样,肮脏、卑微的活着。
季九歌被这一幕吓到了,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一点也不了解澈,不能为她分担一点痛苦;他再也顾不得腿上的伤,也顾不得什么脸面,艰难地在地上爬了过去,把自己垫在澈的身下,希望她落下来的时候能够不那么痛。
澈捂住自己的脑袋,她总感觉她的身边有无数个死人在她身边要杀了她,要夺了她的一切,她眼睛里不断地闪烁着红光,她想要控制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魔冰王看得清清楚楚地,赶紧跑了过去,在半空中抱着澈,将自己的脖颈递到澈的嘴边。
但是澈并不想要喝血,就算是想,也不肯吸他的血。
魔冰王无奈地用自己长长的指甲抱着划破自己的脖颈,让血流到澈的嘴边,即使澈再怎么抵抗,还是不能掩盖她原始的欲望。
魔冰王抱着她静静地落在地上,宠溺地抱着她,不准任何人打她的注意。
“魔冰王,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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