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7章  伪白莲奋斗日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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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是谁!”

男人压抑着怒气的嗓音在安静的内室爆开,如同正当晴朗的天空中,陡然劈下一道炸雷。

对面泪光盈盈的女人被他捏住下巴,因着肌肤传来的疼痛,原本舒展的眉头此时不舒服地紧蹙在一起,眼中的迷茫之色更深了些。

她困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变了脸色,万分不解地问了出来。

“你是夫君啊,怎么啦,干什么掐我?”

女人柔软的声音中明显带着一点不开心。

听到她的回答,男人目光阴沉下来,手指的力气也随之加重几分,那一块白净的肌肤都已经被他掐红了。怕是再过一会,就要变得青紫了。

女人痛呼一声,因为疼痛,眼眶中含着的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温热泪水顺着那张素白的脸淌下,滴落在他的指尖。

她陡然收回放在男人脸上的手,不满地抓住他的胳膊,在上面狠狠拧了一下,气地命令道。

“好疼!你快放开啊!”

那种亲密无间的动作、撒娇不满的熟稔语气,很明显,完全是针对另一个人的。

“你真的认不出来我是谁?”

他再次重复了一遍,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反倒被她生气地推了一把。

“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认得夫君你。”

男人收敛了几分怒意,目光在她脸上仔细逡巡着。

确实,她睁开眼的那一瞬,陡然看见他时,脸上居然奇怪地没有半点慌张,反而是明显的欣喜之色。

那双漂亮潋滟的眸中更是充满了甜蜜和依恋,完全不似作伪。

那样缠绵爱恋的眼神,他就算再怎么糊涂,也知道那绝不是属于自己的。

只不过……

她现在既然都能感觉到疼痛了,为什么还会以为自己是身在梦中。

若是在梦中,这样疼也早该醒过来了,她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而且,还诡异地把他错认成严青?明明他们两人的长相,是很容易分别的。

男人眯了眯眼,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她究竟是真认不得……

还是假认不得?

————

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张英俊脸上的暴戾之色渐渐散去。

男人忽而挑了挑眉,擒住柔嫩下巴的指尖微微放松,像是要探究什么东西一样,倾身上去,突然贴上了那张水润饱满的诱人红唇。

唇瓣相贴,却并没有深入,只是静待着她的反应。

如果她是假装的,他就不信,这样子她还能继续装下去。

怀中的女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柔软的手搭在他胸前,微微用力。

下一步的动作,大概就是要一把推开他了。

他这般想着,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扬了扬眉。

果然如此。

要是这样的话,那她的演技可真好,一点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差点就将他骗过去了。

她难道想用这种方式再次提醒他,她是何人的妻子?

只可惜,这个方法实在是失策了。

自己如果还在意这个问题,也就不会深夜出现在这里,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过,他对于被当成替代品这件事,着实很是不喜。

又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打算,以为他被激怒之后,会愤然离开?

或许片刻之前他确实会这么做,只是现在识破了她的打算,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了。

————

下一刻,出乎意料的是。

那双手并没有推开他,手指微微用力,略显紧张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女人闭上眼,纤长睫毛不安地颤动着,白净的脸颊也渐渐飞上一抹霞色,软红的唇瓣也没有向后撤离。

她并没有一丝一毫逃离的打算,反而稍稍扬着下巴,颤抖的眼睫泄露了紧张而渴盼的心绪,像是在等着喜欢的男人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难道她真的以为在做梦?

不然,不至于到了现在还能忍下去。

男人眸色幽暗下来,虽然被当成替身这件事,让他心中不怎么舒服。

但现在软玉温香在怀,他怎么舍得放开,唇瓣相贴间,尝到的那种香=软滋味,更是叫他不舍得撤离。

便是被当成别人,也不过是忍一忍,就能换得她主动的温存缠绵。

罢了,何必管那么多。她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将那些杂乱的思绪抛在脑后,男人笑了笑,薄唇含住她的唇,舌尖舔=吻着,灵活地撬开软=嫩的唇,侵入齿间,细细地品尝着唇舌间的美妙滋味。

舌尖探入片刻,女人香=软的舌竟是主动地缠绕上来,和他纠缠在一起。

怀中的人闭着眼,面颊绯红,柔软的身体因为喘息不匀而轻轻颤抖着,细白的手臂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显然也投入了这一场亲密之中。

比起先前他单方面的索吻,现在这样的两厢情愿,明显更多了一分香甜诱人的味道。

安静的内室之中,纠缠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那种甜腻的香味也似乎格外浓烈了些,殿中越发闷热起来。

男人半抱着轻颤的女人,唇舌纠缠的力道越来越大,掌心也越来越热,手掌顺着她形状姣好的纤瘦腰线渐渐滑下去,落在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动情地抚摸着。

随后,他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不甘心只停留在那一个地方,唇舌退开,终于放过了女人娇=软的唇,游离至她细长的眉,轻颤的眼睫,带着红痕的柔嫩下巴。

一路下移,直至含住女人白=嫩的耳垂,怀中人身体忽然颤抖了一下,低低地哼了一声。

男人薄唇微勾,眼中闪过一抹得色,将那块软滑的嫩=肉含在唇齿间,挑逗似的又啃咬了两下。

果然见得那双漂亮的眸子越发水润含情,水汪汪的杏眼含着一股媚=色,贝齿下意识地咬住红唇,只敢发出一阵细细的喘息声,楚楚可怜,像是故意勾引人上去欺负一番。

这个样子,竟是比平时的模样越发娇=媚了些。

也不知待会儿被他压在身下,动情深处,又该是怎样一副天然又勾人的媚=态。

男人下腹的火气越发旺了几分。

他忍了这许久,早已是忍耐不得,薄唇舔=吻着细嫩白皙的脖颈,又不满足地向下滑去。

修长的手指则是顺着女人纤细敏感的腰线上移,惹得她一阵阵轻颤,那只手一直落到紧闭的衣领处,终于停了下来。

指尖探入,正要解开衣领。

一只柔软的手忽然挡住了他。

“不……不行……”

柔和的嗓音尤带着一丝轻颤,还没从方才的亲密之中彻底缓过来。

因着屋子里烧了地龙,暖和的很,平时夜间,也只需要盖一层薄薄的锦被。

即使隔着一层被子,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热意。

明白他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女人睁大那双水汪汪的眼,固执地摇了摇头,眼神明显紧张了几分。

怎么?

不是把他当成严青了,那怎么现在又不行了?

“为什么?”他强忍着问道。

“当然不可以……万一伤到……“它”了怎么办?”

中间那个“它”字说的有些含糊,他只以为是她是怕疼,便劝了一句,“没事,咱们不是在梦里吗?”

“那也不行……小家伙还在肚子里呢,它会不舒服的。”

听到她这句奇奇怪怪的话,男人眉头微皱,下意识接着她的话问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哪来的小家伙?”

“夫君怎么连这个都忘了,咱们的宝宝啊,可不能为了这种事伤到“它””

她不满地瞪他一眼,怎么能连这样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说完这句话,她低下头,紧张兮兮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明明那里已经恢复了一片平坦,女人却目光温柔的看着那儿,眼中满是爱意,好像那里藏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男人神情陡然僵住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下直窜入身体四处,整个人都仿佛浸入了刺骨的冰河之中,连方才那种灼热的火都瞬间冷了下来。

手指猛地攥紧了,男人嗓音低哑,眼神定定地看着她,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刚刚在说什么?孩子……不是早就出生了吗?”

即使是在梦里,她也不该将亲生女儿忘了个一干二净。她怎么会以为……那孩子依旧在她的肚子里?

“夫君你胡说什么呢!”

女人微微皱眉,颇有些不满他乱七八糟的胡话,柔声斥了一句。

手放在平坦的腹部,动作轻柔地摸了摸,随后仰起头看着他,一脸认真地纠正道。

“你看,“它”明明还在这里呢,什么时候出生了。”

这番话一出,殿内沉入死一般的寂静,连方才清晰可闻的呼吸声都停止了。

若说片刻之前,男人还抱有那么一丁点疑惑。那么在这一刻,都彻底烟消云散。

他深深吸了口气,一双漆黑的眸定定地看着她,似要再一次地确定什么。

面前的女人还在自顾自地絮絮叨叨,漂亮的杏眸微微上扬,笑道,“夫君,你猜咱们这一胎,会是儿子还是女儿呢?”

柔软的嗓音中充满了好奇和不确定,竟是对那个早产的女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明明她以前每天醒来的头一件事情,就是问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先是将他错认成严青,毫不反抗他的亲吻,甚至破天荒地主动迎合,再到忘记了刚出生的女儿,固执地认为孩子还在肚子里没有出生。

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撞到一起,便是他再怎么迟钝,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温温柔柔笑着的女人,实在是很不对劲。

————

“来人!快传御医!”

男人提步下了床,全身燥热的火气,早已在醒悟过来的时候,迅速地冷了下去。

快步走到门边吩咐了一句,嗓音沙哑,沉闷异常,语气中满是急迫之意。

门外的两个小太监陡然听见这声传唤,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地应了一声是,赶紧冲出去找御医了。

殿外留守的另外几位宫女一时都低了头,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陛下那样焦急的语气,还要这么慌慌忙忙地请御医,定然是里面出了什么大事儿。

既然是陛下的声音,那多半是寝殿内的那位夫人出了事,这大晚上的,陛下又在里面,还能出什么事儿。

该不会是因为陛下要做什么,那位夫人坚决不从,然后寻死了吧?

这可就坏了,这要是万一有个什么性命之忧,陛下龙颜大怒,她们这殿中的人,只怕都得跟着遭殃。

一时间,守在门口的几个宫女面上都露出些忧虑之色来,只盼着老天爷保佑那位夫人平平安安,不要连累到她们这些可怜人才是。

————

“她现在情况如何?”

旁边有人这么问道。

张御医收回诊脉的那只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

他沉吟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才拱手朝着那人作揖道。

“回陛下,夫人脉象正常,身体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大约因为先前早产生子,体质虚弱了些。再加上之前受了些大的刺激,思虑过重、心情郁结,所以……所以日积月累,才导致如今记忆混淆不清,说话颠三倒四的,甚至会开始认不清人。”

张御医这话,换成直白点的解释就是,寝殿中的这位夫人,脑子出了点毛病。

就在方才,这位夫人昏睡过去之前,还隔着帘子和他打了个招呼,似乎是把他当成了府里的某位“李大夫”,口口声声让他帮忙看看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当时张御医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位夫人现在的样子,和民间所传的“失心疯”也差不多了。

不过,他也是个有眼色的,深知寝殿中的这位夫人在圣上心中有点分量,因此万万不敢拿这个词出来说事,免得惹得圣上不高兴。

转而用更加委婉的说辞解释了一遍。

他这么一解释,虽然没有直言是什么病,但一般人都能意会过来了。

正常人谁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毛病呢?

想必陛下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这么大晚上地传他过来。

“这种病能不能治好?”

坐在榻边的男人显然明白了他话中含义,一张英俊的脸紧绷着,神色也凝重了几分,声音微沉,语气急迫。

那张御医垂首站在旁边,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在这位圣上压迫性的目光中,后背都渗出一层冷汗来。

不过,任由他绞尽脑汁,在脑中搜寻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法子来。

最后,张御医不得不硬撑着一口气,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回陛下,夫人这个毛病,因着并非是身体上的问题,臣实在没有把握治好。”

没办法,虽然张御医很明白,这个答案大约会让圣上不喜,但他现在也只能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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