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后忽然传来了一股剧痛,他回头去看,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正抡起铁棍,狠狠地敲击着他的头部。
他一翻身,把初夏护在了身后,两手还不停地替她松开束缚。
她的口齿得到了自由,连声尖叫着:“仲文,快跑,不要理我!”
他的视线落在她泪湿的脸庞上,眼底都是不舍:“不可能的,初夏,我如果走,一定会带着你走。我不会一人走的。如果走不了,那就死在一起吧!”
身后的人又抡着铁棍捶下,仲文虽然闪躲着,却还是被打了好几棍,尤其是头部。
鲜血从他的额头沁出,快速蜿蜒而下,迅速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还是解着死结,直到一股巨力一震,他才猛地惊醒了过来。
眼前是白色的机舱内部,没有初夏,也没有看不清面目的人,只有好奇地回头看他的乘客。
飞机微微地震动着,空姐甜美的声音在机舱内回响着:“各位旅客,我们即将抵达s市凯德机场,请系紧安全带,飞机即将降落,机身有细微的震动是正常的,请大家稍安勿躁。”
仲文吐出了口长气,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睡得跟打仗一样地累,竟然也睡了一路。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剧痛居然还在。
估计是这两天休息不好,颈椎和大脑都在抗议了,才会疼得连做梦都不饶了他。
但仲文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休息了。他吃了几颗止疼片勉强支撑着,一走出机场,白羽就已经在候着他了,看见了他,连忙迎了上来,担心地端详着他的脸色:“安先生,我还是送你去休息吧?”
“不。”仲文按住了抽痛的额角,“马上送我去迟家。我要见迟珩。”
白羽不敢反驳,只是一路上,都从后视镜里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说。
仲文没有空理会他的眼神,只是关心着事情的进展:“我让你找人盯着迟家,有什么异动没有?”
白羽连忙道:“迟珩今天中午出去了一趟,提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出去的,但出去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又回来了,也没有看见其他人跟着他回来。他的神情很是憔悴,回来后又窝在迟公馆没有出去过。我怀疑,绑匪应该是取消了交易,给他提出了更高要求。因为我看见有几个银行高管进出迟家,可能迟珩在进一步抵押自己的资产。”
仲文皱起了眉头:“对方竟然提出了那么苛刻的条件?”
这可跟初夏那桩小小绑架案不一样。现在绑架的是s市三大巨头之一的迟家继承人和他的未婚妻,所以绑匪既怕迟家报警,又想大发一笔横财,还狡兔三窟想保证自己能顺利逃脱,势必会很谨慎。
而且,这种绑匪一般都穷凶极恶,随时可能撕票,所以迟珩也不敢报警,更加是投鼠忌器。
仲文寻思之间,车子已经开到了迟公馆。
这可跟迟墨住的豪华别墅不一样,从外表看来,这栋三四层楼高的小别墅就别有一番复古的气息,因为这栋别墅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是迟家的本宅,古朴而大方,就这坐落的地段来看,起码现在市价保守都要上亿。
仲文快速地下了车,花园里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听到声音探头一看,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似乎正不知所措。
仲文看到了他,就确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了。
因为那人正是最疼爱迟墨的老管家!
他快步地走了过去,那管家替他开了门,却拦在门前:“安少爷,我们少爷真的不在这里,对不住了。”
仲文沉声道:“我知道迟家出了事,迟墨是不是被绑架了?”
老管家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他朝仲文摆了摆手:“不是不是。你走吧。”他把仲文往外一推,语焉不详的,“初儿孙少爷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仲文却把手一伸,拦在了门前:“我要见迟珩先生。老管家,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家少爷的生死,可我在乎初夏的生死。要是你们刻意隐瞒,导致初夏失救的话,那你们就是我安仲文的宿敌,我将和你们迟家不死不休!”
老管家一惊,手也松懈了下来,被仲文轻轻一推,身子就往旁边一退,仲文一个大步就迈进了门内。
“啊,安先生,安先生……”管家连忙去追,哪里追得上仲文的大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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