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楚离。”宫羽澈站在楚离所住的客栈之外,心中有些踌躇,他与楚离始终要走到这一步。客栈外自然有楚离的人在把守,但是好像他们知道宫羽澈要来一般,听到宫羽澈如此说,便让开了道。
“恭候西宛太子多时了。”酒楼之上,隔着屏障便听得是楚离的声音,宫羽澈并未作答,绕过屏障,在风弋清对面的座位坐下。桌上的酒菜早已经布好,似乎就等着宫羽澈来。
“离王说笑了,我早已不是西宛太子。”宫羽澈见眼前的酒已斟满,也便一饮而尽,而后说道。
“天下人谈起你宫羽澈必称西宛太子,我自然也无法免俗,竟有些习惯了,太子莫怪啊。”楚离不看宫羽澈,低头为风弋清布菜。
“客套话,咱们也不必再说了,你既知我来,想来也知道我为何事而来。”宫羽澈非常直接的谈起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要看你拿什么交换了,否则我凭什么给你这个机会?”楚离也不多让,他知道宫羽澈此来是想求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只是如今西宛已是掌中之物,他实在没有必要再给宫羽澈挣扎的时间。
“世人曾有言,这天下间只有我宫羽澈是你楚离的对手,若此次你能胜我,岂不是快意更胜?”宫羽澈将手中的折扇一收说道。
“曾经你是西宛太子,你我倒是有得一拼,不过现在你也该看清形势,你我可有一战的必要。”楚离一笑说道,宫羽澈即便是求一个机会也不愿有半点卑微,这一点他竟有些佩服。
“方才离王说若我真有东西交换,你可愿撤兵三十里,容后再战?”宫羽澈知道别无他法,只得拿出最后的筹码。
“那要看价值如何了?”楚离眼中闪现一丝期待,放下酒杯说道。
“风姑娘,近日感觉身体如何?”宫羽澈看着风弋清,如今事情明朗,他也不再唤她洛姑娘,风弋清一时之间竟还有些不习惯。
“多谢关心。”风弋清客气的回道,不知为何宫羽澈突然问起自己的状况。
“如今又是月中,离王可要多在意一些,这几月来,每每月中,风姑娘的病情好似更重了。”宫羽澈似乎别有他意的说道。
“我的王妃,我自然会在意,不劳太子挂心。”楚离微微将风弋清更拉近自己几分。
“离王何必自欺欺人,风姑娘身中子母蛊,根本无药可解,想来风姑娘还剩不到两年的寿命了吧。”宫羽澈头一次在风弋清面前谈起她的身体状况,她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想不到竟然只剩两年。她忽然理解了为什么方萋萋时常在她耳边告诫她要珍惜时间,珍惜眼前,想来方萋萋必是知道她们都是一样的人,只是方萋萋到底没有熬过那个冬天。
“看来太子果然很是关心我家夫人啊,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救清儿。”楚离看向风弋清,很快,他就可以为风弋清解蛊,帮她脱离痛苦。
“你有办法?”宫羽澈有些意外楚离会这样大方的说出有解风弋清子母蛊的办法,他先前虽有所猜测,但是也不敢肯定楚离真的找到了办法。
“太子很感兴趣?”楚离佯装好奇的问道。
“我感不感兴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我给的东西敢不敢兴趣。”宫羽澈此时心中虽乱,但也紧记着自己此来的目的。他不知道楚离在白祗之时为何煞费苦心的寻找五色莽,但是从当初楚离让三国交出三国圣物来看,此三物必定重要。他也是从那时起开始怀疑此三物是不是子母蛊的解药,但始终无从得知。
楚离不言,之时定定的看着宫羽澈,似乎要将眼前的宫羽澈看穿。
“乎河玄鸡。”宫羽澈此时倒是十分镇定。
“是你。”楚离眼神未动说道。
“离王爷,现在你在我西宛,即便你城外驻兵无数,若我现在拿下你照样可以达成我的目的,不过我不屑这么做,我只想和你做成这笔交易。”宫羽澈凑近楚离说道,他并没有把握楚离会答应。
“你就仅仅为了得到一次再战的机会?如你所说,这个东西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你本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楚离说道。
“不必了。”宫羽澈决绝的说道,他不愿借此苟且。西宛大势已去,但他还需要一个战场,他不能什么都输给楚离。
“我答应你,明日撤兵三十里,十日之后我们再战。”楚离心中又何尝不想与宫羽澈在战场之上一决高下。
“你派人到近南疆海域便能找到,那里自有人指引。”宫羽澈也如约定告知了玄鸡的地方。当初他杀尽乎河玄鸡,仅带了一只回西宛,却将它饲养在近南疆海域,为的就是作为筹码或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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