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接我!”
短短几个字,已用尽他所有气力。待夏霏雨赶来时,谢易恺因失血过多,加上药力的作用,全然无了知觉。
谢易恺醒来已是几天后。钱婶守在他病床旁,见他醒了,笑着说:“先生您可终于醒了!”
谢易恺僵硬地扯扯嘴角,眸光在病房里搜寻,并没瞧见他期盼的人儿,倒是见到了白秀灵,不由蹙紧眉头,指着白秀灵说:“白秀灵,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要想继续活命,不想被伊藤信润追杀,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城北19号!”
“易恺哥,我只是担心你,那天的事……”白秀灵努努嘴,却被谢易恺厉声喝住。
“够了!你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你走吧!”
白秀灵一脸泪痕,想起那日的事,她也觉委屈,她根本不知道那酒里被下了迷药,不过她却有些沾沾自喜,赶巧,这事被耿乐瞧见,眼下耿乐定伤透了心。
这几日她天天守在谢易恺身旁,并没瞧见耿乐,大约是想放弃了吧!
白秀灵巴不得耿乐放弃,这样她才有机会,只是谢易恺的态度让她难以捉摸。
她并没有预想中的那种快乐,反倒觉得离谢易恺越来越远。
待白秀灵一走,谢易恺一张俊脸绷得紧紧。
钱婶知道他想见耿乐,只是出了这种事,要想说动耿乐,怕是比登天还难。
钱婶想或许只有耿乐腹里的孩子能让她心软,便告诉谢易恺说:“太太她怀孕了!先生要不找个机会与太太好好解释下,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想太太会原谅先生的!”
谢易恺黯淡的瞳仁,突然逸出几道明光,仿若枯竭的大地再次逢遇甘露,一点点有了起色。
“真的吗,我和乐乐有孩子了!”谢易恺激动不已。
“是的先生,您就会有小少爷了!”钱婶笑着说。
谢易恺脸上的线条终于得以松懈,笑着将手背上的针拔了出来,吓得钱婶直劝他说:“先生用不着这般心急,养好身体要紧!”
谢易恺哪里坐得住,掩不住心底的喜悦说:“我要去找她,任她打任她骂,只要她肯原谅我,什么都愿意!”
钱婶见他刚拔针的地方有血水流出来,忙用棉球替他按住说:“其实也不急这一时,太太这会还在气头上,先生冒然前去,说不定……”
“乐乐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谢易恺边说边将外套套上肩,继而拉门大步离去。
刚步至医院门口,就见夏霏雨拎着个保温桶而来。
夏霏雨瞅着他一脸笑盈盈的,扑哧笑起:“哟,这么快就神气了,这养生汤看似用不着,干脆给我补补吧!”
谢易恺瞧着那只保温桶,不时想起,像是自家厨房里的那只,心一乐,一把夺过来说:“这种爱心餐,你喝了不怕拉肚子啊!回头让齐大小姐做一大锅喝死你!”
夏霏雨一怔:“这样你都猜得到!算了,这汤是耿乐让我带给你的!她说,夫妻一场,出了这等事,她也不想让你难堪,等你身子好些,跟你把婚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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