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

简小小走到病床前，看着顾零寒苍白的脸色和紧闭的双眼，心如刀割。

“顾零寒……”她轻轻地抚上他俊美无双的脸，柔声呼唤道。

在生死的那一刹那，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保护她。

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安全……

“笨蛋……”简小小红了眼眶，胡乱抹了抹即将掉下的泪珠，小手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谁让你保护我了……”

她呢喃着，鼻头酸涩，眼眶水光越聚越多。

要不是她在车上一直跟他讲话，可能事故就不会发生了吧。

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眼睛都睁不开。

“顾零寒，对不起。”简小小呜咽着，握紧他的手。

顾零寒像是感应到了她心中的自责一般，长长浓密而微翘的睫毛动了动，深眸缓缓睁开，眨了眨。

“小家伙，在哭什么呢？”虚弱的声音从简小小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简小小猛地抬起头，水光盈盈的眸子对上顾零寒有些黯淡的深眸，心里更加疼了，眼泪一个忍不住，就又掉了下来。

“顾零寒，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简小小握着他的大手，自责地看着他。

“白痴，谁说是你的错了？”顾零寒蹙了蹙眉，反手握住她的手。

简小小听到他还袒护她，心中更加愧疚，“要不是我一直跟你讲话，你就不会分神了……”

“等一下，小家伙，你靠近一点，让我看看。”顾零寒忽然打断她，神秘兮兮地说道。

简小小乖乖地一边抽泣一边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