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都掏出电话给自己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站在路边和辛文可一起等人来拖车。
见郁子都一连抽了三根烟,辛文可这次真的信郁子都很心烦了,小心翼翼的问他,“你,还好吧?要不要说说你的烦心事?”
郁子都看了眼辛文可。
“反正我们不认识,我也不会对别人乱说的习惯。”
“她今天嫁人。”
辛文可看着郁子都好一会儿,大胆的猜道,“新郎不是你?”
“嗯。”
来来往往的汽车从眼前流过,辛文可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郁子都了。
当郁子都点起第四根烟时,辛文可说话了。
“你告诉了我的烦心事,我也告诉你我的烦心事吧。我烦自己的工资总是不涨,不能总看我是才毕业一年的新人就否认我的工作能力嘛。日报的财经版稿子,我交稿的质量一点都不比那些老人差,可主编却总爱刁难我,好几次被他骂的想拍桌掀凳,大吼一句‘老娘不干了’。”辛文可笑,“不过,每次都是想想,不敢真的做出来。哎,英雄也要为五斗米折腰啊。”
“还有啊。今天本来约了一位上市公司的高管做采访,约好下午三点,结果,他的助理给我来了电话,说改成上午九点半,如果我挪不出时间,他就不接受采访。”辛文可鞋尖哒着地面儿,愤愤道,“可我们主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叫我出来采访时开他的车出来,帮他洗完车再开回去。你说,我一个驾照才拿了两个月的新手哪有开好他的豪车本事啊。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免得他呲我‘年纪轻轻的,怎么叫你做点儿事总有借口’。”
“今天的采访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如果完不成,报纸一旦开天窗,我的工作就没了。还有二郁子的玛莎拉蒂,不管修不修的好,今年可算是直接从小资阶级变成无产阶级了。”
“烦啊烦~”
看着旁边的辛文可挠头的样子,郁子都突然笑了。
“如果是她,一定不是你这样。”
她?
辛文可反应过来,问道,“她会怎样?”
“大四那年她们专业有见习实习,她和同学们一起去了一个传媒公司,上司有点看不起他们这群咋咋呼呼的年轻人,她将工作做得极好,上司还是不停的刁难。”
说着,郁子都笑出声,“她忍不了的时候,拍桌掀凳说了一句话。”
“老娘不干了?!”辛文可猜。
“不是!”
郁子都摁灭烟蒂,说道,“她说:姐今天非炒了你!”
“啊,哈哈~~~”辛文可乐笑起来,“她是不是马上辞职走人了?”
“不是,下午,那个上司走人了。”
“啊!”
辛文可着实崇拜了一把,“她怎么那么厉害?!她家很有权势?”
“她有没有权势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出的话,总有人会让它变成现实!”
郁子都看着自己的跑车,笑道,“她刚考到驾照时,也撞过车,赔人钱时,眉头皱的紧紧的,心疼那些钱。然后,脑袋瓜子就想着怎么把那些损失的钱弄回来,十足十的小财妞。”
“那她现在的车技是不是很好了?”
“她后来改骑哈雷了。”
辛文可惊讶道,“哈雷?”
“嗯,再没撞过人。”
“她真的很厉害。”辛文可叹息道,“难怪你这么喜欢她。要不……你去抢亲!”
郁子都望着辛文可,有点惊讶她出的主意。
“你条件这么好,又钟情她,抢亲吧!”
“她的心,不在我这,抢了,有什么用!”
拖车的人将辛文可开的玛莎拉蒂带走,郁子都指了指自己的车,“上车吧,我送你去采访地。”
半路时,辛文可接到被采访者助理的电话,又改期了,改成了后天。
挂掉电话,辛文可直想骂脏话,张了张嘴,偃旗息鼓,“哎,我不是你那个朋友,她太拉风了。我忍~”
“那个,先生,你随便找个路口放下我吧,我自己打车回报社。”
刚巧,郁子都的车开到了宏安酒店。
“我妹……婚礼今天在这个酒店,请你参加。”
辛文可看了看酒店门口,想了想,人家帮了她几次,还个人情也该,“好。”
“我把你放这,去办点事再过来。”
“好。”
郁子都看着辛文可一脸的正气,突然觉得好笑,“你是不是被社会上富二代的新闻看多了?”还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呃?
辛文可瞪着郁子都,“你管我!反正我要写!”
“想写,行。赔车。”
辛文可心底那个恨啊,无耻啊无耻,五斗米啊五斗米,我忍~
郁子都和辛文可两人对持了几秒,已辛文可的全面溃败告终。
“我不写就是了。”
宣誓台上。
证婚人走到郁子弦和玄曼彤的面前,念完结婚誓词,微笑的看着他们俩。
玄曼彤想,这婚,可真够中西合璧的,在郁家,应爷爷的要求用华国传统的拜堂方式,在众宾客面前,还得来次西化的。
“请问新郎郁子弦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您身边的玄曼彤小姐为您的妻子,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伤,你都会永远的珍惜她,关爱她,并愿意与她终生相守,永不分离。你,愿意吗?”
郁子弦牵着玄曼彤的手,捏紧,字正腔圆的回答,“我愿意!”
“请问新娘玄曼彤小姐,您愿意接受您身边的郁子弦先生作为您的合法丈夫,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伤,你都会永远的珍惜他,关爱他,并愿意与他终生相守,永不分离。你,愿意吗?”
玄曼彤侧头看着郁子弦,眼底的幸福越来越浓,清晰的回答了证婚人和所有的宾客,“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