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央儿看着胥子莫抱着脸色发白的玉笙,站在一个破旧的小院的竹篱笆外,知道已经到了,听到院子里传来好些人的说话声,又怕自己连爹娘都不认识,呆会儿闹笑话,便扬声喊道:“爹……娘……”
听着院里一阵喧闹声及脚步声,蓝央儿担忧地看着把头埋在胥子莫怀里的玉笙,轻声地跟玉笙说:“玉笙,回去我给你讲故事哈。现在你想想昨晚的故事,还记得不,一会儿说给我听听好吗?”
“吱呀--”竹篱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也还英俊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出来,两个小萝卜头从他身后挤了出来,甜甜地叫了声“姐姐。”
男人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子莫、玉笙你们来了!来!快进屋!”
见蓝央儿满头大汗,赶紧接过背篓:“秧秧,把背篓给爹背吧!”
蓝央儿摸着两个小萝卜头的小脑袋,说了声“乖!”,又轻轻叫了声“爹”,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背篓放下来才站起来看着胥子莫和玉笙。
胥子莫微笑着对蓝离生点点头,又低头心疼的看了眼脸色苍白、又轻轻颤抖着的玉笙,咬了咬牙满含歉意地说:“蓝大哥,我和玉笙就不进去了,你们也别介意!实在是玉笙这身体不好……下次有时间,再跟蓝大哥喝上几杯。”
又看向蓝央儿说:“你就代玉笙多陪一下你爹娘和叔伯婶婶,下午早点回来就好!”
蓝离生看着玉笙的样子,又看看胥子莫,想到村里王驼子嫁了闺女,女婿嫌弃他家里穷,愣是没陪着回门,让村里人很是笑话他很久,王驼子在村里见人都觉得低人一等。
自己这女婿家,至少面子上,礼仪上都做足了。于是理解地点头说:“好!有空过来坐坐,我们喝几杯!”
“那哪行!来了就进去坐坐,这都到门口了,是嫌弃了还是咋地的?”
胥子莫拍了拍听到这道声音又狠狠地抖了一下玉笙,刚想说话,蓝离生已经喝住那道尖利的嗓音:“你这个婆娘,咋个说话的?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玉笙身子不好,还陪着秧秧回门,给我们多大的脸面,子莫也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咋地?还不进去端两碗茶来,这大热天的。没眼色!”
远远看热闹的乡亲们也都在说着,蓝田氏咋就不识好歹呢?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大喘气儿,点都不晓得看堂口。
胥子莫微笑着道:“蓝大哥,大嫂也是一片好意让我们进去坐坐。”又对蓝田氏说,“蓝大嫂,你见谅!今天太阳毒,玉笙身子骨弱,经不得热和晒,下次我再来给你们陪罪。今天也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好的礼物,只带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外加十来斤糙面和十来斤糙米,你们也别嫌意。”
周围的三姑六婆,还有蓝家跟着出来的亲戚都是惊呼出声,这些东西就是提个亲也是绰绰有余的,更别说仅是回门礼了,这些东西折合下来也有半两多银子了吧!
好些婆子都是恨恨地说,自己的女婿回门,就提了两斤左右的一刀肉,跟人家蓝家的真是不能比啊,一比,得气着少活几年。
也有说“蓝秧秧是攀上高枝儿了,命咋就那么好。”
“看那小相公身子弱,可看那父子俩一身的穿着,那可是比县城里的公子还耐看……”
“么好事儿都被蓝家给遇着了,那蓝田氏还是个拧不清的,一开口就得罪人。”
胥子莫也是有心才这样说出来的,这地方的回门礼大致是咋样的,心里门清得很,也怕自己就这样连门都不进,说出去对蓝家,对蓝秧秧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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