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秋暝并未去追玉霄，狠狠将手里的女人压在旁边的桌子。

桌的茶具打翻在地，在空寂的房间里发出令人心颤的破碎声。

“心若死，活着也只不过是行尸走肉。”身体撞到冰凉的桌面，初影忍痛没有叫出声，泪光涟涟地望着眼前这个她曾经爱到无法自拔的男人，脸没有一丝惧意。

“我再问你一遍，是那个男人派你接近我的？”秋暝语气冰冷地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初影再次撇得干净，既然跟她扯关系的人都要死，那么她跟所有人划清界限。

当初在桃花林她不也是孑然一身？

“孩子是那个男人的？”秋暝的声音里夹杂着危险的情愫。

初影怔了几秒，含泪的眼眸里有些不可思议，怪不得他要残忍地除去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竟在怀疑她的清白？

“我看错你了。”初影悲凉一笑，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眉心，“杀了我吧，你不是一直想为师姐报仇？”这里是狐族的命脉所在，在没有灵力护体的状态下，只需要他稍稍用力，便可取她性命。

秋暝抚着她的眉心，看着她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突然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烦躁。

他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死亡说得如此平静。

她似乎变了，至于哪里变了，他说不来。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好好看过她，接近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折磨。

此刻，她眸底越是平静，他的心越是狂躁不安，他想压下这股说不来的情绪，却越不能自已。

秋暝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我说过不会杀你！”

失去束缚的初影从桌缓缓滑落，最终倒在冰冷的地，靠着玉霄灵力维持的身体开始变回虚弱。

烈性堕胎药对她的身体造成的伤害过大，若不是有紫姝这样的灵医在，她根本不可能活得下来。

初影阖了眼，任由黑暗吞噬了她所有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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