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启天便跟着程堔到了华诚,因为业务突出,被派到香港公司。
这一分别,是很长时间了。
车子驶到机场,最后一班航班已经出发了,程堔阴着脸,觉得是启天害他没赶飞机。
启天很无辜,都是程堔在那里大吐特吐,才耽搁了时间。
也好,稍作休息也不见得不好。
启天帮程堔安排了香港华诚公司的总统套房,本想带着程堔出去转转,以尽下地主之谊。
可程堔一点心情都没有,更没有胃口吃饭,直接回了宾馆休息。
启天是有名的大胃王,不吃饭可不符合他的风格。狂吃了一顿后,启天才朝着华诚的方向走。
好朋友这么多年不见,这也算是人生的一大遗憾。这些年在华诚,启天东奔西走,逐渐成了一个可以运筹帷幄的核心人物。每逢公司年会,他都会代表香港地区,去a市参加派对,只是程堔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一离开a市,是三年没有音讯,连头都不回。
所以,算启天足够优秀,每年也都会去a市,可依然没有跟程堔照过面。
许多年不见,程堔看起来真的变了,嚣张的气焰似乎熄灭了不少,做事也成熟了很多。
只是,启天摇头,程堔依然是个性情人,这一点未曾改变。
来到宾馆,启天刷了房卡,推门而入。
正立在窗前,出神的望着外面的程堔被惊的一抖,立马转身,白了启天一眼,“喂喂,这可是华诚的总统套房,算你是经理,也没权利这样随意出入吧?”
“手有权,不用作废!”启天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程总,咱能不用司的身份来压人么?我记得,我可是你兄弟。”
程堔懒得看启天,他可没觉得自己用身份压过启天,启天这说谎话都不脸红的模样,这么多年,还真是一点没变。
“程总,你高抬贵脸,回头瞅瞅你兄弟不成啊?”启天笑。
程堔转身,看着启天。
启天被看的浑身别扭,笑道:“等忙完手里的事情,要不要去澳大利亚的农场去度假。我带你去跟袋鼠练拳击哦。”启天说着眨眨眼睛。
“听说你结婚了?”程堔问。
“是啊。”启天眼神闪烁了下,摸摸后脑勺,傻笑,“老婆、孩子、热炕头嘛!传说幸福是这样的。”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通知我?”程堔挑眉,“怕我不给你包红包?”
启天挥挥手:“算了,兄弟。你包不包红包,我还不清楚吗?我要是图你那个红包,死命的把你从美国戳回来。咱行事不是低调吗,是不想声张,现在流行隐婚。”
“有时间让我见见嫂子?”程堔笑,突然拍拍脑袋,“话说,咱现在不有空吗?这去见见嫂子呗!”
启天犹豫了,脸色变了变,刚想说什么,程堔已经兴高采烈的去换衣服了。
看程堔这么兴奋,启天无奈,只好拿出手机,往外拨号。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喂……”那边传来带着浓重港腔的普通话,“阿天,怎么想起来找我?”
“我朋友来了。”启天故意抬高了声音,“他说非要见见我的老婆,你今晚多烧些菜,我们马回去。你个迷糊,千万别忘了钥匙在阳台花盆里。”说完,启天挂了电话。
程堔已经换好衣服,去换鞋。
“你娶了个什么老婆啊,竟然还能忘记钥匙在哪。”程堔摇头感叹,“出门不会丢了自己吧。”
启天脸色很难看,很快,他便笑起来,“linsa是个大迷糊,昨天出门把钥匙丢了,还没来得及配。我把钥匙放花盆里了,这样不管我们谁会去的早,都能打开门。”
“这主意好,下次,我去打劫你家的亿万家产,不费吹灰之力。”程堔笑着,揽过启天的肩膀,离开了宾馆。
香港的夜景,不a市的雍容华贵,看起来有点拥挤和凌乱,但的确充满了现在都市的热闹和喧哗,大街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感觉这个城市的生命源自于夜里。
高耸在这片区域里的华诚大厦,宛如一个坐标,让人仰视。
启天开着车子,在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兜着圈,带着海水盐味的海风,徐徐吹来,扬起程堔的头发,有点忧伤的味道。
程堔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灯火通明的跨海大桥,唇角忍不住挑起个不易觉察的弧。
“怎么,要触景生情吗?”启天看着后视镜里的程堔,戏谑道。
“去你的吧!”程堔用力踹了踹启天的驾驶座,“那是老娘们才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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