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在前雪惜在后,一路静默无声,雪惜走在摄政王身侧,只觉气氛异常压抑四处看了眼,心中顿有疑惑。
这摄政王也是奇怪,尽挑了僻静无人的小道来走。此时,又见他入了一处湖亭,亭边垂柳包环,外间看不透亭中情景,亭内倒可将外间湖光水色一眼饱览。
亭外,荣安领了两名仆从侧身挡住正要入亭的闭月羞花。
荣安脸上陪着笑,谦和道:“我家王爷有话与七王妃说,凡请两位姑娘给个方便。”
羞花乍一听,便急了。只觉自家主子跟摄政王单独相处,是危险的。
“小姐……”嘶哑着嗓子急朝亭内唤了声,伸手就要推了那荣安,闭月却将她拉住,冲荣安几人淡淡道:“我们等在这里便是。”
荣安眼中生了分赞色,这丫头倒是识相,随即便了领了仆从侯在另一边。
这边,羞花将闭月朝边上拉了拉,“闭月,干吗不让我跟着?摄政王那么高大,要是欺负了小姐,我们不在身边怎么办?”
湖光水柳,暮沉无边,只见得亭中身影模糊,那里知道那摄政王借这等掩盖之姿,意欲对小姐做何?小姐姿貌天成,男人见了岂能自控?
闭月沉了眸,眉间衬着忧色,“就算我们在身边,又能如何?”
摄政王权倾朝野,势涛如天,若要对小姐行不轨之举,又何必选在皇宫,直接命人擒了去,不更好?刚才那奴才对自己和羞花明着笑脸以对,暗下又怎不是藏了威胁?
一旦自己和羞花执意要入亭,他身后那两名仆从又岂会容许?羞花不懂武功,她可是早就看出这两人功力深厚,决非一般仆从。
湖亭内
摄政王扭头看着雪惜,眸色如雾,“听说,你在沐王府过的并不舒心!”
“皇叔……”
雪惜有些愕然,正欲解说,摄政王却打断她,那眸光便生了几炙热,“叫我逸。”
躲了那凝视,她怯惊一声:“雪惜没这个权力。”
身子还没背过,肩头一沉,已叫他扭转了回去。
“我许你这权力!”
鼻息相碰,四眸相对,她眼中微浮了惊惶。
下颌被挑起,她看见那眸深深凝着她,仿佛一刻便将她吸噬进去。可是,看清这张脸,她唇边便勾了冷笑,“皇叔引雪惜来此,又刻意命人屏退雪惜的两名婢女,不会只为让雪惜唤你一声‘逸’吧?”
明耀的眸,陡然一暗,便有失落伴了丝伤痛滑过,她心中没来由一颤,脱了那柔腻的指控,伸手将扣在肩头的手拂了去,沉涩道:“皇叔给的权力过大,雪惜承受不起,雪惜先行告退!”
飞快福了福身,她转身便要离开,身后却传来摄政王明朗的笑声。
她回头看去,摄政王神情中明有酸涩不舍。一瞬疑惑,却见那庞大身影走过身边,深凝她一眼,朝她手中塞了样东西。
“七王妃对狂儿果是情深一片,皇叔认输,这是地契,你拿着!”
展了手中纸张,匆匆看了几眼,便急追了出来。亭外,闭月羞花两人飞快迎了上来。
“摄政王人了?”她抓了闭月便急问。
“走了。”
羞花挤开闭月,将雪惜拽过,上下查看了番,面上才见了喜,“小姐放心,摄政王走前给了我们线路图。”她以为小姐担心的是这个,随即还炫耀地将线路图挥了挥。
“那走吧!”雪惜笑了笑令道,暗下将手中那方纸捏紧。看来这个,只能等到了宫晏,在抽了空还他!
与他一赌,她想要的远远不只汝郡一条街的地契,还有能让她将汝郡街打造成最强声色场合的资金。
……
碧琼阁正厅,今夜晚宴之地。
此时,内里欢笑满堂,灯火早早地点起来,满座辉煌。
厅里所有人见到她进来,静谧了一秒,随即便有低嘲冷讽传来。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有太监喝诺一声,随即便见两队血红八角宫灯在前开路,靖帝和皇后一身明皇正步入厅中,许明大宫女鲜婧彤随伺在侧。
德贵妃和淑妃紧跟其后,在就是几个皇子,郸香郡主和易秀儿,走在末尾的是摄政王。
众人参拜后,厅内歌声便扬起,一名穿着袖色纱衣的女子水袖飞动,旋舞上场,微向皇上皇后颔首,又转向摄政王一礼,伴着歌声跳起舞来。
歌舞隐绰中,郸香郡主命人抬了一盆青翠的盆栽进来,引了满堂的骚动。
“皇上,琳嬛自小独钟花卉,最近喜得一株奇异的花卉,若是在座各位王爷和皇子有人能答出此花为何花,琳嬛甘愿下嫁。”郎琳嬛指了指一侧被婢女放下的花卉,伸手掀开那遮住的红布。
雪惜瞧去,花茎直挺,叶宽如盆,团簇而立,竟亭亭如荷,那叶子上均有水珠在叶尖轻坠而下;中间几朵乳白色的花朵,内里包着花蕊,像极了一尊观音。
雪惜识得这花,名叫:滴水观音!
见厅上息静,郎琳嬛眸光一递,看向几位皇子。
大皇子随即起身,走到那滴水观音前细观了会儿,便摇头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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