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到俞岱岩额上一片汗水,又摸了摸他的背也是一片湿热,便赶紧叫清风去打水来给俞岱岩净身,然而在为俞岱岩换衣裳时,明月还是经历了一番意料外的内心挣扎…,刚开始要替俞岱岩换下一身**的衣服时,她还很顺手地伸手就拉开了外袍的带子,可是等到真要拉开衣襟时,才回过神想到了些事而顿时呆愣在那里,脸上还隐隐感到一阵热呼呼的羞红。
“明月,你在做什么?师父还没换好衣裳呢”清风刚端了水进来,看明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解地道。
“呃?!哦…。”明月一脸的尴尬,却不知该不该再继续下去,顺便一览…咳…风光。
“让清风来吧,他是习武之人,力气比你大些,看你已经弄得满头大汗了。”俞岱岩叹气地为明月解了围,然而他只当明月不过是因平日少与人亲近,所以不习惯这样坦诚相见的场面,也未曾想到别处去。
“好,清风,那就拜托你了,你可要小心一些。”明月赶紧应声闪到一边,把位子让给清风,清风立即很快地替俞岱岩脱下外袍。
“好啦,快替师父擦擦吧,虽然天气很热,但师父也不见得禁得起这样折腾。”清风拎起外袍就走了出去,顺口跟明月说道。
“啊?!”明月看着清风走出去,真是有些傻眼了,叫她替俞岱岩擦身子吗?呜~为什么她一开始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明月想来想去,最后只得咬牙上前替俞岱岩擦身子,她一边小心擦着俞岱岩的背,一边还在心中暗念着四大皆空…咱可是尽责的小护士,要有大无畏的奉献精神…,然后用估计是这辈子动作最迅速的一次,飞快地擦拭了俞岱岩全身,但其间是否有看到什么,单纯的明月无辜地表示…她什么也没看到。
骨折的伤处最要紧的就是要让它不能乱动,明月有些犯难地想着要用什么来固定才好,最后还是决定用最简易的木头削成片,以长布条捆起固定,当她第一次在俞岱岩手上试验的时候,因为不熟悉怎么做的缘故,硬生生地把俞岱岩又逼出了一身汗。
“师…师父,是不是我没弄好?很痛吗?”明月紧张地扶着俞岱岩的手腕,想着要不还是干脆拆掉布条别用了,可是这是唯一的方法呀,若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没有用?
“不痛,只是觉得奇怪而已,明月弄这样能做什么用处?你有空就想着怎么精进武艺吧,平白琢磨这些没用的东西做啥?”俞岱岩摇摇头,语气和表情都看不出究竟是生气还是不满,只是一脸淡漠地说道。
“自然是有用处的,我知道师父心情不好,可是我还是要说,师父总会有好的一天,但若你总是如此,自己都不肯给自己一丁点希望,哪怕是玉皇大帝下凡都救不了你,你该信的不是太师父,也不是我,更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你自己。”明月说着,微微红了眼眶。
“你又何必…,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俞岱岩轻声地说道,紧紧地闭上双眼,他能感觉到一双手脚根本就只成了摆饰,是他完全指挥不动的无用之物,偏偏明月的努力,他看在眼中却是不忍断了他的冀望。
“师父…。”明月语气充满着哀求之意,她最怕的就是俞岱岩自己先放弃了,那她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知道他还是有希望呢?
“罢了,随你吧,师父既然都同意你这么做了,我又怎么好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俞岱岩颇为无奈地说道,就当是为着明月的一番苦心,他也不能在明月面前做出绝望不愿配合的神情来。
明月听到俞岱岩应允的话才松了口气,她知道俞岱岩是讲诚信的,他既然答应了的事,就一定会努力做到,她赶紧又继续手边的工作,把脚踝那里也小心地捆上木片,这木片也不是不换的,随着换药的时候就得一块儿换掉,她估算不出俞岱岩需要多久时间才不必再用这东西,只好拜托其他师兄空闲时帮着做些,大家知道这是为了师父(师叔伯)的伤需要的,几乎都是有空就到后山砍树做木片来给明月,明月拿到木片还得到削平了上头的小尖刺,免得刺伤了俞岱岩。
武当派原本就有不错的接骨疗伤之药,明月一直想不透这俞岱岩到底得罪到哪路神佛,才会让他平白瘫痪二十年,又是在殷梨亭也不幸受了同样的伤之后,才让张无忌去向趟敏求来那个什么黑玉断续膏的医治两人的伤。
作者有话要说:某柔也想咬牙切齿地说一句,写崩人物果然是一件轻松的事…(请童鞋想象一下漫画中那种人物崩溃的画面,最近几日柔很常梦见……)。
有时候看着别人的文时,柔会去思考为什么那么大大要这么写?但柔自己接受不能的事也绝不会想要写进文里,即使知道可能很多人喜欢看,因为柔信奉一个准则即为‘虐人者必先自虐之’(其实葵花宝典的开场白也可以改一改?),呜~俺又胃疼了,为毛每每想到这个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呢(某柔弱弱地爬下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