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转头怔怔看他。他却在下一秒钟将她的人扯的更近,拿嘴唇封住了她的。她的脑袋骤然虚空,满脑子的地震海啸,灵魂都跟着颤动不止。这是不对的,这是荒谬的,这是匪夷所思的,她忘记了动弹,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思想,忘记了呼吸。
一吻之后,莫宇移开她,注视着她的脸。他的面色有些古怪,眼神黝黑。“别跟他了。和我在一起,我保证这辈子除了你不再碰任何人。”
依依傻傻地瞅着他,她被吓住了,声音发颤做梦般地吐出一句:“你在说什么?”
他把她抱进怀里,贴着她的头顶,声音温柔地,“我会照顾你,我会比任何人都会照顾你,永远都不会让你再掉一滴眼泪,就像小时候一样。”
她有片刻的思想是恍惚,找不到边际的。像小时候?她想起小时候,她和莫晴,一边一个扯着莫宇的胳膊,非要跟着他和同学去春游。一帮年轻少年,对突然到来的两个小女生新奇的不行,争相献宝,想尽办法讨他们欢心。
春游的地方是座老山,到处藏污纳垢。不知从哪里窜出一条大蛇,就在她咫尺之遥,昂着头,朝她吐着信子。她麻了手脚。那帮少年也没了怜香惜玉,吓得各自奔逃。莫宇那会儿正抱了一抱树枝回来,想要生火烤野鸡,见情景,立即抛下怀里的东西,执着木棍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杀得天昏地暗,连踢带掐,和那蛇缠到一起,直将那蛇咬的血肉模糊。
她当时被吓得浑身没了力气,抓到莫宇的人伏在他胸口的地方心有余悸地大哭不止。莫宇始终没动,直到撑不住晕过去,她才知道,他的腿被蛇咬了两口。她记得他昏迷前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会保护你,司马依依。”那是年幼时候的话,她早已经不记得。如今异地而处,早已蹉跎了那青春岁月,物非人非。她茫然地摇摇头,思想混乱如麻,心不知道怎么就痛了。
远处,有喇叭的刺耳声响,她突然醒觉过来,奋力推开他。月光下,她的脸色白的像块大理石。“莫宇,你在说什么?”她用手去扶额头。连日来睡眠不足,思虑过度,这会儿神经如被碾碎了一般疼。“我喜欢韦俊,你不是不知道。你来搅合什么?”
“依依。”莫宇去拉她,呼吸粗重了。夜色掩盖住了他的脸色,他有些激动,“我喜欢你,从我十六岁那年,我就喜欢你了。从我开始懂得男女之情,从我开始被女人吸引,从我开始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我就喜欢你了。”
依依心乱地拨开他的手,嘴里喊着阻止他,“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我偏要说,”莫宇握住她的手腕,固定住不让她动。“我第一次亲女孩亲的就是你。第一次看见女孩的身体看的也是你,第一次抱女孩,搂着女孩睡觉都是你。都说女孩比男的成熟,你怎么会没有感觉?你不可能不知道当初我喜欢你。”
知道么?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依依白了脸色,浑身抖个不停,“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用手去捂耳朵,“我不想听。”她回身挣脱着要走。
莫宇又扯住她,他像被激怒的狮子来了兽性。“天下不是只有一个男人,我不比韦俊好么?你哪我没看过?”他喘息着去吻她,手忙脚乱地固定着她的头。他吻的混乱没有章法,边吻边气急了说:“你十二岁那年,我就亲过你。你洗澡的时候,我也看过你,你不知道么?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如果你不是来了北京,早就是我的人了。”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孟浪。
依依听的心惊肉跳,全然不知他什么时候亲过自己,什么时候看过自己,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胡说八道,还是真的果真如他所说,心下恼羞成怒,奋力挣开他,腾出手就甩了他一巴掌,“莫宇。”她脸红耳臊,气急败坏地骂将过去。“你什么时候亲过我?看过我?我就当你是酒后发癫,你,你再敢胡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她博了命般地往楼道里跑。人冲出电梯,大力敲门。
门开了,她冲进去,将门死死关上,浑身发软,背对着门在那喘气。
姚铃脸色怪异地瞅着她,站在原地没动,等着她脸色稍稍平复了一些,才深沉地说了一句:“你又给自己惹麻烦了?”
依依与她对视着。她也不解释,胆战心惊地急促说:“你帮我看看,他走了么?”
捷豹已然没了影子。姚铃没立即回来,站在阳台的地方,深思着看那楼下,“依依,”她有些寥落地低声说:“我真羡慕你,谢江喜欢你,莫宇也喜欢你,韦俊也喜欢你。三个男人,哪个拎出来都不差。我呢?一个有样的男人没遇上。”
“你不用羡慕我,”依依烦躁不安地。刚刚打了莫宇一个耳光。他不同于谢江,她怎么就打了他呢!童年的许多往事,历历在目。那碗里,有一块肉都会夹给她的莫宇,那宁可饿半个月肚子为了给她买块蛋糕的莫宇,那为了救她,差点废了半条腿的莫宇,他们曾经在一个碗里吃过饭,在一张*上嬉闹过。他曾是她的大哥哥啊!她怎么就打了他呢!
她心里乱成一团,五脏六腑都开始痛楚起来。他是开玩笑的,他一定是开玩笑的,他一向喜欢开玩笑。她用手去扶额头,脸色白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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