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之抬手招来秦一,低声吩咐了几句,秦一听后神色古怪地快步出去了。秦澜之若无若事地继续用餐。
秦一出去后,老爷子和白术也都神色莫名地撇了一眼秦澜之,眼里有揶揄,有幸灾乐祸,却被秦澜之统统无视掉。
柳若菲将大家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但事不关已,她也就心里好奇了一下就不再关心了,继续和老爷子逗笑。
这小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大家吃饭的情绪,特别是萧芸的手艺大家都吃个新鲜,美味,除了冷面冷言的世子某位爷之外,老爷子和白术都对萧芸的手艺赞不绝口。
吃过午饭,柳若菲提出告辞,秦澜之照例让秦一亲自护送他们回去,自己则回了惊澜院的书房,白术紧随其后。
书房里,两天不见踪影的金少华正一脸凄惨地在里面牛饮。秦澜之进来,只瞥了他一眼,便目不斜视地朝自己书桌走去,白术则一脸鄙视地上下扫视着,啧啧叹道:“才一天多不见,咱们风流倜傥的金家少爷成难民啦!”
金少华仿佛没有听见白术的取笑般,把一整壶茶喝光之后,就整个瘫在圈椅上,闭着眼睛哀嚎:“秦大世子,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啊?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么?”
秦澜之手上翻着公文,头也没抬地道:“你没得罪我,王府的生意本来就由你负责。”
“那你也不用那么狠,限我一天之内把定北王府在燕都的生意都视察过一遍吧?时间那么紧,我差点跑断气知道吗!”昨天他被柳若菲主仆俩气走之后,正想回烟雨楼散散心,放松放松,半路上就被暗一给截住了,传达了秦大世子的命令,然后他就苦逼地奔走了一天一夜加半天,才完成的任务,回来交差,连水都没顾得上喝,更别说吃饭了,现在五脏庙都在闹革命呢!
白术一脸同情地看着金少华,世子爷有时候确实挺记仇的。
狠?秦澜之皱起眉头,似是才发觉这个问题。其实他就是昨天看他跟柳若菲太过亲近,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然后就有些烦躁地招来暗一下了这个命令,还特意强调限时一天,连暗一都诧异了下。
看秦澜之迟迟不言,金少华得不到答案,只能翻着白眼,在心里暗叹自己命苦,摊上了这么个不讲情面的主子兼朋友。
“对了!”金少华突然精神一震,一脸八卦地说道:“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在王府大门口看到那个白痴公主傅天娇了。澜之,那个女人是不是又来王府纠缠你了?”
提到那个女人,秦澜之的面色一冷,眼里充满厌恶。今早她把他堵在宫门口,想邀他出城游玩,他不耐烦地拒绝了,没想到她竟然不死心,还追到了王府来,真是不知羞耻!
“哦,傅天骄来过?你跟她碰上了?”白术暗笑,果然刚刚吃饭的时候,秦澜之的异常跟傅天骄有关,也只有那个刁蛮公主能让秦澜之避之唯恐不及。
金少华摇头,心有余悸道:“我哪敢让她看见我啊,不怕被她缠上啊?我远远的看见她,立马闪人,我是绕道从偏门进来的。”
白术喷笑,想起有一次傅天娇来王府找秦澜之,被拒之门外,然后正好碰上金少华来王府,傅天娇就缠上他了,非得让他带她进王府见秦澜之。金少华哪敢啊,不怕被报复吗?只好哄着骗着劝着,十八般武艺齐上,也弄到宫门快关的时候,才摆脱了傅天娇的纠缠。从此以后,金少华对傅天娇,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是远远见到就绕道而行,绝不让她看见。
金少华后怕地抖了抖,又道:“看到那个白痴公主,我就想到她那个父皇。也不知道那位的赏赐和抚恤金什么时候下来,圣旨都下了,东西却没见着,不是给我们画饼充饥吗?”
白术不屑道:“那位什么时候不先想着打压下定北王府?连圣旨都可以弄虚作假,什么君无戏言,简直狗屁!”说到后面,连温润的白术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秦澜之看了金少华一眼,问道:“你视察完了定北王府在燕都的所有生意,可总结出,咱们帐上可支配的银钱有多少?”
金少华一怔,不明白秦澜之的意思。
白术脑子一动,就想到了关键之处,他皱着眉头严肃道:“你是觉得那位在北疆军善后事宜上可能会使绊子,便先自行筹款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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