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之冷笑一声,道:“不是可能,是肯定。”
金少华也反应过来了,眉头皱得死紧,沉着声音回道:“具体的还要再核算一下,大概也就十几万,离需要的数量还差得远。可惜咱们把金家铺子的人员外撤,各地的生意都是重新起步,资金暂时比较紧张,调不出来。只有燕都这里的铺面,每月还要支付北疆军的军饷,现在还要垫付赏银和抚恤金,根本供应不上这么多项开支。”
秦澜之面色一沉,缓缓靠向椅背,眼神放空,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金少华和白术相视一眼,皆面色严肃,沉默无言。
突然金少华想起一事,不经意地道:“对了,刚刚金叔派人告诉我,说昨天阿菲去一品香吃饭,还特地向他询问了燕都的铺面,似是想开间酒楼。”他笑了笑,看向秦澜之问道:“世子爷,请问,阿菲若是求到我这里,这铺面我是给,还是不给?”
只所以要问秦澜之,是因为那些铺面明面上是属于金家的,实际上金少华已经全部偷偷地转到定北王府名下。
秦澜之眸光闪了闪,没有立即回答,神色却缓和了些。
白术瞟了一眼秦澜之,好奇地问金少华:“若阿菲真向你开口了,那你是想给,还是不想给?”
“给还是要给的,毕竟阿菲给老爷子治疗有功,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不能痛快地给,昨天他们主仆俩那么可恶,竟然污蔑我断袖!”金少华‘唰’地展开他从不离手的美人扇拼命扇,气愤地接着说:“真是胡说八道!爷像是会搞断袖的人么?像么?爷身边这么多娇俏美人儿,爷用得着放着温香软玉不要,却选那些干瘪钢硬的臭男人搞什么断袖么?想想都恶心得慌!”
呃?金少华刚说完,便发觉书房里突然冷飕飕的,冻得他直起鸡皮疙瘩。他不明所以,抬眼扫视一圈,才发现冷气的源头,在秦澜之身上,只见他厉眼瞪着他,不停地往外冒着寒气。
金少华使劲向白术使眼色求救,不明白他又说错了什么?
白术嘴唇微动,比了一个‘阿菲’的嘴型。他早就看出来,秦澜之对柳若菲不同一般的维护,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
‘阿菲?’金少华皱着眉头,正在想什么意思的时候,秦澜之冷酷的声音响起了:“位置随她选,你以你的名义入伙,暗中照应。”
以他的名义?铺面是王府的,他自己也算是王府的人,意思就是说,把阿菲的生意纳入王府的保护网?是这个意思吗?
金少华看向白术,后者微笑点头,他才猛然醒悟,原来刚刚白术的提示是这个意思。问题是,阿菲什么时候那么重要了,比他这个老牌兄弟还重要?他不服!
然不服归不服,他可不敢冒险触碰那位爷的威慑,那位爷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狠啊!不过,不能整治阿菲,他就整治那个黑小子,反正一样一样的!
金少华握着拳头,在心里发狠道:‘黑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时还在回去的马车上的萧芸,突然打了个喷嚏,她吸了吸鼻子,心中暗自疑惑,是谁在咒她?
对面坐着的柳若菲关心地问道:“怎么了,着凉了?”
萧芸摇头,回道:“没有,就是突然感觉有点凉,鼻子不舒服。”
“那回去自己熬点姜汤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