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走后不久,丞相府就派人到令府递了帖子,让令府主人到府上一叙。
令疏尘听锦夏给他念完了,手指不停敲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想什么。锦夏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公子,这可怎么办?”
令疏尘浅浅笑了笑,笑意未达眼底,“既然丞相发话,我自然是要去一趟的,”锦夏似是还要出声,被令疏尘抬手制止,意味深长地说道:“更何况,令府失火一事,我还欠了他一个大人情。”锦夏这时不敢出声,明白了令疏尘的用意。
自上次令府无故失火后,他就开始暗中调查是什么原因,即使他脑子不如公子灵光,也能看出此次失火一事绝非是偶然,令府花草众多,水源也四处环绕,夜晚更是有人在巡逻的,可偏偏就是那一晚,守夜的人说下午吃的东西不干净,那段时间恰巧去如厕,以致于起火时没有立即发现。
追根溯源,再问到膳房去,却发现除了守夜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没事,而大家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这说明守夜的人是被单独下了药,可问及他还单独吃过什么,他却一个劲的摇头,再问他当夜可有发现什么反常的地方,他仔细想了想却说,闻到了一阵花香。
锦夏将此事报给令疏尘后令疏尘却沉着脸思索了半日,开口却是让锦夏不要再追查了,问及原因,令疏尘只说了一句,“锦夏,你家公子我最高的用毒造诣不过就是能让人闻到即昏,你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让人闻到就闹肚子的?”锦夏偏头想了半晌,触及到令疏尘似笑非笑的目光时却突然打了个机灵,自家公子的用毒术是第一次毒发时开始研究的,而当时教导并医治公子的……是他!
看着锦夏一脸不可思议,“可是,他不是一直待在谷中吗?何时出来的?”令疏尘只是笑了笑,并未作答,对他而言,一开始对方有什么动机并不重要,他只关心对方的目的,而如今联系前因后果,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令疏尘拿起一柄折扇,风度翩翩走出了门,留下锦夏目光复杂的待在原地。
令府与丞相府本就一墙之隔,此次令疏尘走的是正门,还不到丞相府门前,就有人出来迎接,似乎是从递了帖子出去就在这儿等候着,令疏尘心底冷笑,这个江钰,倒是掐准了他会前来。
江钰在花园的凉亭中等着,令疏尘到的时候他正扬手将一把鱼饵洒向池塘,鱼儿们簇拥着上前争食,有的甚至跳出了水面,而江钰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情景很有趣,嘴角噙住了一抹浅笑。
领路的人将令疏尘带到此处便不发一言默默离开,令疏尘看着石桌上尚留余温的茶杯,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叹了一声“好茶。”
江钰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笑意更深,“冒昧请太子殿下到府上一叙,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话语中却完全没有什么愧疚感,令疏尘也不去计较那些。
“丞相大人还是与从前一样叫我便好,离了那地方,什么身份都不重要了。”令疏尘远远看向那座高高耸立的宫阁。
“不重要了吗?”江钰听后喃喃道,又动手亲自为令疏尘将面前的茶盏倒上热茶,才缓缓道:“正好,今日的事也与太子无关,倒是与令兄有些关系。”
令疏尘轻轻抚着茶盏的杯沿,看似无意道:“哦?”
江钰没有继续说下去,反将话锋一转:“我怎么从未听说令兄娶了妻?”
令疏尘又提起茶盏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道:“丞相大人倒是对令某的妻子很感兴趣。”
“哪里哪里,不过是关心令兄罢了。”江钰打着哈哈,却又瞬间正色道:“我对令兄的妻子不感兴趣,不过嘛,那位倒是挺感兴趣的。”边说边用下巴朝那边扬了扬,正是令疏尘注视的方向。
令疏尘突然将茶盏放下,碰到石面上,一阵清脆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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