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令某的妻子何时轮到别人感兴趣了。”令疏尘“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冷冷看着江钰。
江钰却也没有为他不敬的动作气恼,依旧将茶盏端在手中,温和的朝着令疏尘道:“既然不想让别人感兴趣,令兄又何必将人留在那儿呢。”对于江钰口中的“那儿”两人都很清楚,令疏尘眸色一沉,江钰又继续道:“关于肇国太子的传闻我倒是听说过些,据说年少时就曾被当作质子送到萧国,本来还与萧国的公主订下了婚约,没想到突然返回肇国,却又身中剧毒。啧啧啧,真是精彩呐。”
江钰话音未落,一柄折扇就低到了他的喉咙上,扇尖原本以为涂漆的地方,此时却冒着寒光,仔细一看,哪是什么银漆,竟是锋利的锋刃。
令疏尘将手向前推了一寸,江钰的皮肤就紧紧贴着锋刃,只要再用点力,就可以轻易割破他的喉咙,“你知道的倒不少,不过,你知道又怎样?”
江钰脸色未变,似是已经料想到了令疏尘的动作,“如果我说,我能助你拿到想要的东西呢?”
令疏尘手力不减,“丞相这么好心?令某可不是三岁的小孩了。”
听了令疏尘的话,江钰轻轻笑出了声,好似架在他脖颈上的并不是要命的利器,而是温软的双唇一般,“帮不帮你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只是令兄想要得到自己的东西,总得牺牲点什么。”江钰特地将“牺牲”二字咬的很重。
令疏尘冷冷的看着江钰,江钰也毫无畏惧的与之对视,可他也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只要令疏尘的扇面再向前推进一寸,自己就会血溅当场。
过了半晌,令疏尘“唰”的收回扇子,坐回了原位。江钰感到周身的压力已经散去,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钰浅浅一笑,“就凭令兄已经没有时间了。”
杀意顿时从令疏尘身上迸发出来,如果说之前的事他知道并不奇怪的话,这最后一件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可他却没有动作,想必江钰也知道,他刚刚那一出手,已经略有不稳。
令疏尘没有动作更加加深了江钰的预想,他本来只是赌一把,没想到真的被他说中了,但他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当即便道:“只要令兄舍得,想得到的东西自然能得到,毕竟二者相比起来,总归是性命比较重要。”这“二者”中的一者,必定是要令疏尘所抛弃的。
令疏尘没有说话,江钰却又好像是宽慰他似的,加了一句:“再说,这也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不是吗?”
脑海中浮现萧奚临别前的话,令疏尘手中兀自握紧,最终又缓缓松开,“能否问一句,江相为何帮我?”
江钰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失落,“与其说是帮你,不过是顺道帮我自己罢了。”见江钰不愿明说,令疏尘也不再强求,再次端起已经变凉的茶水喝了一口,留下一句“我等丞相兑现你说的话,若是让令某发现有任何相背驰的地方,这把折扇,会再次拜见丞相。”说罢,又晃了晃手中的扇面,转身离去。
江钰伸手抚了抚刚刚被抵过得地方,不由得暗自苦笑道:“你找了个不得了的人来保护你呢。”
不久,丞相府的信函便被送至皇宫中的御书房,没人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只知道之后他们的皇上便满脸欣悦的奔向了灵犀宫。
而令府在当晚,也收到了一件秘密的东西,用上好的檀木盒密封,一看就知出自宫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