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瞧见容李倒在地上,屋子里亮着灯烛,他清楚地看到容李穿着一件乳白色缎子做的短裙,那裙子长度只到膝弯,露出两条光洁修长的小腿儿,身前没有扣子,只有一条绳子松松地绑在腰间,没有束缚的领口微微敞着,露出圆润白皙的两只。
大和尚咬牙切齿地随手一扬,那亮着的灯烛立刻就灭了。房间里暗了下来,他大踏步地抱起昏迷的容李,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拉出手腕一摸,不由笑了,根本就没怀孕嘛!咦?他这松了口气的感觉是咋个回事?
大和尚纳闷地揉了揉胸口,确定了想要确定的事,他就想离开了。忽然看到月光照耀下的容李,小嘴儿微张,好似睡沉了。
大和尚鬼使神差地靠近那张小嘴儿,伸出舌尖尝了一圈,果然还是那般的甜蜜,只是少了一些酒味儿。想起她醉酒后的娇媚模样,他眉眼一弯,从喉咙间挤出一丝笑声,吓得他赶紧捂住了嘴,他这是怎么啦?怎么这么诡异?
四处看了看,月光下的闺房没有任何的异常,唯有他这个大光头是最异常的一个……
大和尚搔了搔他那光滑的头,手指点了点容李的嘴唇,想到那天她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便用手指戳了戳容李红润的嘴唇,想起她将来会嫁给赵云升,他的心口就诡异地发酸,最后实在忍受不住,赶紧落荒而逃。
一直在暗中看着主子一举一动的暗卫:……
主子这是疯魔了吗?
直到大和尚走远了,暗卫才在容李的小院子里现身,并且制造出动静,引来下人后作势要去刺杀容李,又故意让下人认为他是看到有人来了才仓皇逃走。
做完这一切,暗卫擦了一把汗,他是杀手,从没做过假装自己是杀手的事儿啊!真个困难!然后又匆匆忙忙去安排人把这件“刺杀未遂”的事儿叫赵云升知道。
这一晚不止容李在经历莫名其妙的事儿,当今圣上也在经历莫名其妙的事儿。
“你说什么?清河要住在宫里?”皇上诧异地看向太监总管,清河不喜欢宫里的环境,他知道,清河是不喜欢看他在各个女人之间游走,他也由着她,给她在宫外建了公主府,知道她一个人太寂寞,他又不能经常见她,就支持她养面首,可是她在宫外住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要求住进宫里过。
“出了什么事儿?”皇上问。
“回皇上,清河公主说,要亲自面见皇上说明情况。”皇上与清河公主的关系,这大太监也知道,他以为不过就是外头太寂寞,急着到皇上跟前儿找安慰了,不过他并不觉得清河公主有多下贱,反而觉得皇上才是最阴暗的一个。大太监的头越来越低了,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瞧了瞧堆在桌子上的奏折,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缓步走向寝房,同时交代请清河公主进来。
清河公主是第一次来皇帝的寝房,他的寝房并不如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反而有些清雅宜人。清河公主一件一件的家具摸过去,感受着那些冰凉的物件曾经温暖过许多女子的心,也给过许多女子想象不到的尊荣。
“过来。”皇上歪在靠窗的软塌上,姿态慵懒,神情舒适,手中执壶,一口温酒下肚,在为今夜的缠绵做准备。
“皇兄。”清河公主敛衽行礼,盈盈一拜,那裙裾便如昙花盛开,清丽淡雅,美人如画。
皇上拉起清河公主握在裙摆的纤纤素手,柔弱无骨,细腻莹白,一如当初那般令人心动。他将清河公主拉至身边,一双手隔着衣裙抚在她的臀尖,软滑富有弹性,舒服得他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好似这一天的疲累都消失了,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带给他的感受,所以当年他才不顾禁忌,将她占为己有。
“皇兄,我带了些小物件来。”清河公主一摆手,暗卫无声进入,手里端着一个瓷盘,并不敢抬头去看。
皇上朝那瓷盘里瞧了一眼,见是些清河公主从小到大的玩物,便笑道:“怎么,你玩够了才来给皇兄?”那笑间隐藏着一丝丝的回忆,如涓涓细流般从沟壑纵深的心间缓缓流淌出来,一帧一画都是清河公主那动人妩媚的身影,和她那如银铃般的笑声。
清河公主转身将瓷盘接在手里,点了点头,暗卫便如来时一般,无声离去。
清河公主将那瓷盘放在一边,素手执起一个小型拨浪鼓,轻轻转动,那拨浪鼓便咚咚响起,声音并不清脆,反而散发着一种岁月侵蚀后的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