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笑了笑，轻轻开口：“那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我只是把提前写好的手机号码和名字塞给他，然后告诉他……”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私下打电话给我，不用接受别人的帮助，也不用站在台上陪他们看着摄像头假笑。”

“一会你就下台，告诉他们你不参加了，我随时等你电话，不需要任何回报，你若是信不过，就当是我借你，等你以后有能力再偿还。”

黄鹤望向莫可可，“我当时说得很认真，也明显感觉到他听完，身体颤了一下，不过我也没有在意，直接转身离开，也没心思再参加活动了。”

“然后……老板他就打电话给你了？”

莫可可听得一阵澎湃，好不容易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是啊。”黄鹤重新站起身，去接了两杯水摆在茶几上。“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他说，我现在缺钱上学和生活，你能不能借我一些，以后我绝对还给你！”

黄鹤突然就笑了开来，是那种很开怀的大笑，连莫可可都被他感染了，没来由觉得心里一阵轻松。

“知道吗？那会他才真正的像一个少年。”黄鹤摇摇头，接着道：“恩……一个腼腆的少年，我一点也没犹豫，让他把银行卡号发给我，他还一直在电话那头重复会还钱的，还要执意写欠条给我……想起来还真是可爱。”

“我就告诉他，如果有心记着就不用那些东西，他就没说话了，挂掉电话后就给我发了一个银行账号。”

黄鹤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水喝了一口，“后来我一直资助他，持续了几年，我们也开始发些短信，偶尔打个电话什么的。他不爱说话，就听我说，讲讲工厂的事，生活的事。直到后来他才慢慢改变，愿意给我说点关于他的学习和生活，你都不知道我那时有多高兴！”

莫可可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出声问道：“叔叔，我听朋友说，老板他在大学时……欠了一些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黄鹤听完，放下水杯，整个人貌似变得有些沉默。

过了很久，莫可可才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的，因为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