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过，就算不说我一样知道。】

秦歌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直起身来看着那个没有温度的冰棺，拿着身旁一侧的烧纸在蜡烛上点着放进火盆里。

“你也是不太愿意见我最后一面的吧！平时我对你就那么讨厌，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站在你那一边。可是，爸你让我怎么办呢？我不想自己的爸爸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一点儿都不想。现在我跪在这里并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下辈子你愿意做个好人，我还愿意当你女儿，可以吗？”

秦歌的眼泪不断的涌出来，一滴一滴砸在跟前的地上，声音不大但却清晰的说着一直以来想对老秦说的话。之前的二十五年，秦歌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这么冷静的对老秦说出自己对他的所有看法，还是这种你在里面我在外面的形式，好讽刺！秦歌似乎听到了心里那个嘲笑自己的声音。

“姐，你起来吧，地上太硬了。”

秦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蹲在一侧拿了烧纸一张一张的扔进火盆。

“秦鹏，你说我是不是个作恶多端的人？”

秦歌依然跪着，似乎这样才会舒服一些。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呢。你这已经尽力了，咱爸也不会怪你的。”

“是吗？咱爷过世的时候，你们都没有告诉我，即便后来我误打误撞知道了，看见的也是一个冷冰冰的棺材。这会儿，咱爸也是，无论我怎么赶回来，见到的还是这样一个没有气息的棺材，如果不是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怎么会这样呢？”秦歌有点抑制不住胸腔内的委屈，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可是，你们能告诉我，窝究竟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吗？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秦歌，你冷静一点儿！”秦鹏急忙上前拽住秦歌的胳膊，“咱妈就在隔壁坐着，你这样是想让咱妈再受一次打击，是吗？”

秦歌任由眼泪肆虐着，看向眼里积蓄着眼泪没留下来的秦鹏，“秦鹏，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咱爸他就那么恨我吗？他是不是临终前压根儿不想提起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

“不是的！不是的！”秦鹏搂住秦歌，“姐，你相信我不是的！咱爸是在我怀里走的，我知道他心里没有怪任何人，我们把该做的都做了，他不会怪任何人的。”

“秦鹏，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自己，最后一次见面是我在骂他，你知道的他已经没多少时间了，我还那样骂他。现在他不让我见最后一面是在惩罚我，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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